小姑娘喊完他,猛地推他走。
少年怎么能放过这次机会,他不想走,与她拉拉扯扯着,两人谁也不让谁。
忽然,秦韵竹脚下被绊了一下,没站稳,想摔。
她下意识去扯梁经岫的衣服,想让他帮自己一把——
梁经岫猛地推开,不想被她裹挟。
「嘭。」
两人竟然全跌了。
他压在她身上,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摔的,等定睛一看,梁经岫已和她缠在一起。
手掌的弧度恰到好处触到小姑娘身前。
梁经岫目光一顿。
秦韵竹也怔住了。
两人停顿几秒,都似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没了防备。秦韵竹先反应过来,忽地将人推开,坐起身双手环胸喊了。
秦韵竹:「你,你在做什么,你刚才碰哪里!」
梁经岫低头看自己双手,带着不解。
他被秦韵竹拿枕头打了,少年抬臂挡头,眼中更是凌乱,看秦韵竹的目光复杂几许。
「混蛋!你占我便宜!」
秦韵竹还在说他。
梁经岫想到外面,她这么大声,到时候不得让外面人都听了去。
少年一着急,再次欺身上来。
这次他捂住秦韵竹的嘴,让她不要出声。
双腿却跨着。
少年又是未察觉,此刻秦韵竹躺在地上,抬着惊眸看他,嘴不能说话,便也老实许多。
梁经岫:「还说不说了?」
「......」
秦韵竹怔怔看他。
看了许久。
随后摇摇头。
瞧着乖了,梁经岫才松开手骨,低头睨她。
秦韵竹真的不喊了,好似变脸一般倏地脸颊红了,坐起看他。
梁经岫揉着手腕,没搭理她。
梁经岫使劲摁了摁太阳穴,感到头疼。他与她安静几许,侧头说:「那个对我很重要,我想明年春围去报工部的司造院,这个是我之前教我的先生给的,他认识里面的官员。」
梁经岫垂眼看地:「如果你一直不给我,明年我就报不上名。」
梁经岫难得会跟她解释,秦韵竹想了想问:「你之前不是天天舞文弄墨,怎么突然又要报工部?」
「工部一直是我的志向。」
梁经岫道:「我父亲之前在軍营终日过的打打杀杀的日子,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想重走他的老路,所以我才会想另开辟一条路出来。」看書菈
「我自小便喜欢这些,能来长安也是因只有这里才有机会,司造院是类似翰林院的地方,我一定要争取上。」
梁经岫说完这些,侧头看秦韵竹。
这一刻他的眼眸都充满光彩。
秦韵竹撇了嘴,心想他该不会是硬的不行,来软的。
他说的话还不知真假,明明刚才还对她十分凶。
秦韵竹倏地伸出手来说:「那你与我拉勾,保证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半句掺假。」
梁经岫垂眼看到她那伸出的小手指。
少年只沉思了一会便随着她意勾住,两人便在此刻缔结契约那般,手指勾缠。
秦韵竹瞧他满脸真诚,好像真的不是在说谎。
小姑娘也不是不通人情,只是气不过他当初为何要说那句话。
摸了身上,她从怀中拿出他要的东西,将要给他,又停了停,收回。
扬在手里道:「我这么爽快给你,是看在你要求考的份上,省的我一直霸占你错失机会,倒是在赖我终身。」
「说好了,明年春围时,你去工部司造院,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