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菀不可置信的听权墨洐说,良久才堪堪问:「什么叫...站不起了?」
「菀菀。」霍凝在旁担忧地看了眼她。
梁菀却是不太相信,明明师父走时还好好的,为何回来便会这样。
权墨洐:「你如果想进去看他也可以,不过先不要将这事告诉他,我怕他......」
梁菀拧紧眉头。
她怎么敢进去,进去要怎么面对他。顾郁之前为了她被她父亲的毒药折磨,她都没帮上什么忙,现在,又让她怎么能忍住。
进去了,是一定会哭出来。
梁菀抑制的转身,双手捂了脸,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难过的情绪萦绕她。
但她很快擦干眼泪,眨了眨眼睛,她道:「你不是说以后还有机会,那我就尽力帮师父找药。」
「嗯。」权墨洐道:「不仅是你,我以后也会帮他,不会让他永远受苦的。」
梁菀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而后,其余的人便肩负起照顾顾郁的事,他因满身的伤不能动,其他人便轮流守在他身边,吃饭喝水,帮他做任何事。
没过几日,顾郁好像也看出不对,他躺在床上问:「为何他的伤感觉没一点好转。」
梁菀陪着他,坐在他身边削果子给他吃,听到这话眼神一顿。
「师父,我给你讲个趣事吧。」
她岔开话题,绽开笑容与他开始讲别的。
顾郁什么都没听进去。
目光清冷的盯着她,半晌,他的手揪了揪他身上的被子,试图起身。.
梁菀上前:「师父——」
顾郁艰难的,才刚刚坐起了一点。
他用手肘撑着床边,抬头看梁菀:「与我说实话。」
梁菀别过头去。
顾郁:「菀菀!」
「.......」
顾郁本就懂医术,这些事怎能瞒的过他,他的手在腿部打了一下,并无反应。
甚至连疼都没有。
顾郁这便明白了。
长久沉默。
梁菀担心他,看他这样又不知说什么,可半天后顾郁声音传来:「你先走吧。」
「师父......」
「走。」
顾郁这人气质出尘的,从未受过这种事,其实他宁愿这条命没了,但却不是,他往后是个残废。
这样会拖累别人。
顾郁不想梁菀心有愧疚,从而担起一辈子要管他的责任。
他目光垂落,与梁菀说:「走吧。」
梁菀不放心的出来。
可一出来,她便捂着心口,将所有难受压下。
顾郁将自己关在房中关了三天。
没人能进的去,权墨洐太懂他,也叫人都出来。
此刻的顾郁,最不想让人看见他这么狼狈的一面。
霍凝望着梁菀连续好几日忧愁的脸,再也忍不住,他在其他人都不敢进去的时候,独自走入顾郁房中。
而后,在里面待了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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