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长安,霍凝正跪在御国寺的大殿内。
双手合十,虔诚地敬着神明。
他和梁菀回来长安便是为了给隽儿立长生牌位,而后那日两人来御国寺问过,住持也愿意在寺里的众佛堂将隽儿的牌位供上,只是那日差了一步。
便了梁菀的三拜九叩,虔诚信仰。
而此时霍凝代她来做,他不知这样还管不管用,如今她不在,他只有这样来替孩子分忧。
这几日的霍隽很正常,除了会偶尔哭闹外,已是又恢复之前。
霍凝每晚都将隽儿抱在身怀睡,孩子的确可怜,身体孱弱不说,这么小娘亲也不在。
有时夜晚霍凝侧身,睡不着睁眼看,霍隽总是睁着双眼看他,似在寻找什么。
他知道,他也在想他娘亲。
霍凝哄着孩子,平时艳灼的桃花眼此刻已染上了一层忧虑,孩子想,他也在想。
而后几日,宫里来了消息。
说皇帝已修书给七皇子,让他尽快返京。霍凝不放心,向镇国公府跑了一趟。
他问老国公要了他的私章。
想到阿漠寒。
霍凝和皇帝说他需赶回北漠,在走之前,他将老国公的私章交给皇帝,又和皇帝在殿中商议了很长时间出来。
权墨洐返京了。
听了发生的事,权墨洐先去看了霍隽,果真如梁菀所说,他也不知隽儿中的什么毒,听霍凝说后,他只能判断这种花恐怕只有北漠有。
或者说,只有礼真有。
权墨洐道:「你也别放弃,我会不断翻看医书来找隽儿这种毒的解法,等你回到北漠,先将梁菀救回来最重要。」
霍凝点头。
临走时,权惟真找到他说,她也想随他一同去北漠,她不想在长安附近的軍营待了。
权惟真是想去到能锻炼自己的地方。
只是她背后的伤,不知能不能支撑她。
霍凝只问她:「你去的事唐靖承知不知道?」权惟真一怔,「我需要告诉他吗?」
她觉得她去哪里是她的自由,就算不说,唐靖承也不会说什么。
然而霍凝告诉她,唐靖承也不是天生的好脾气,这些年他只有对她时才会迁就,在外人面前是不可能会这样。
而如果她一直不在乎他,忽略他,唐靖承心里还不知怎么想。
男人也会失落。
权惟真道:「那好,你什么时候走,我同你一起,在这之前我先去找他,告诉他我的想法。」
...
圣女宫里,被废了下身的七皇子收到他父皇的书信。
命他即刻回京。
他此刻焦急坏了,他如今身上这样怎能回去见皇帝,那样岂不是穿帮了?
他叫霍宴齐过来商量。
霍宴齐看了信,信里很急,带着皇帝的口谕,让他不要耽搁,立刻回京。
想了半晌,霍宴齐道:「殿下,你回去吧。」
「不行!我回去岂不是让霍凝知道?他如果知道我对他女人做的事,他得杀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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