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是澧朝人。
那人手拿个大板斧,声音粗犷又洪亮:「谁是老板?!」
梁经岫很自然看她。
秦韵竹上下打量这人和他身后几个男人,猜测这些人应是南疆的,便道:「我是,怎么了?」
「原来你就是!你这个毛还没长全的娃娃,看我怎么劈你!」
那人说完,大步流星飞步而来,吓的其儿倒在地上,看那人直奔秦韵竹而去——
秦韵竹一动不动,虽是女子却很强势仰头看这
人,在快要靠近她时,她大喊一声:「这里是长安!不是你们异域草原!」
拿大板斧的魁梧男人停下来。
秦韵竹很不耐烦问:「有事说事,上来动刀动枪?当长安女子好欺负吗?」
「呦,好辣的小娘子。」
一声声唏嘘响起。
那魁梧男子看她笑:「好,我便同你好好说,我问你,这柄‘大龙雀是你这里卖的?」
那人从身后包袱里抽出一柄兵器,正是梁经岫指出毛病那款,秦韵竹看了半晌,「是我卖的。」
「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看,我等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从未见过一柄如此劣质的大弯刀,你瞧瞧,这柄多新?奈何我那兄弟刚用了不到半年,就断裂了!你可知差点害了我那兄弟的命!」
「小娘们,你最好有个说法给我们,否则,我们必将你这店拆了!」
秦韵竹这才重视起来。
她接过那断掉的兵器,从左看到右,都很诧异怎会在中间断呢?她甚至怀疑是被什么砍断的。
但她当初卖这款兵器所宣传的却是削铁如泥,坚硬无比。
秦韵竹很不理解。
她看了很长很长时间,让那几人都等烦了。魁梧男人厉喝一声:「看完了没?!看个东西磨磨蹭蹭,小娘们,莫不是你想赖账?」
「你们真的不是我对家派来的?」她还很疑惑,总觉得这些人是故意找茬。
梁经岫在楼上看了一晌,从上下来。
走到她身边一把夺过那兵器,他不顾秦韵竹反对,看了一会说:「硬度不对造成的断裂,这刀,废了。」
「喂!」
秦韵竹在他身边想抢。
那几个男人瞧来了个懂行的,瞬间都不与秦韵竹聊了,转而看他:「既然废了,那便要熔掉重做,不过我们对你这里手艺不相信,你们还是赔三倍银钱吧。」
「外加我那兄弟受了严重外伤,看病治疗的费用,还有安抚心理的费用,一共三千两纹银,拿来!」
「三千两!?」
秦韵竹睁大眼睛。
那几人一副‘如果不拿钱就砸店的无赖样,嚣张至极,毫不商量。
秦韵竹心想如果她这笔钱赔出去,那万一再有个拿断刀找来,岂不是又赔?
这样真要赔死了。
她一口拒绝:「没有!我这刀卖时也不过几百两,你们上来要这么多,真当我是女子好欺负?」
她下逐客令,「快走,如果你们觉得亏,那就去府衙告我。」
「你这个小娘们,牙尖嘴利的,真是欠收拾!」几个大汉被她轰走,气的连南疆话都说出来了。
他们决定让秦韵竹见识见识他们的厉害。
楼下,已有几人开始往四周走,准备砸店,秦韵竹单手叉腰大喊:「我看你们谁敢!今儿我店里的东西只要有一个损坏,我可要十倍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