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竹眨了眨眼,撇嘴道:「你凶什么,我只是想...想......」
「想让我帮你修刀?」
秦韵竹蓦然点了点头。
梁经岫松开她一些,沉思:「不帮。」
「为什么!明明昨晚是你答应他们的,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秦韵竹着急,梁经岫偏头看她逐渐提高的声音,「我不帮你,不是因为我要说话不算数,只是我觉得我如果帮了,你不会感谢我。」
秦韵竹没料到他会说这话。
呆怔片刻,她问:「为何,我...我怎么不会感谢你?」
瞧,她自己说的都心虚。
梁经岫可太了解她了。
两人过去种种接触,让他对她十分了解。秦韵竹与他就像根本就是不对付,他这忙如果揽了,短时间内她的确有可能会对他态度好了,但过不了多久她又会变回曾经。
故而梁经岫决定心狠一些,不帮。
一身鹅黄裙裳的女子在旁跳脚,手搭在他手上:「我发誓,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你若真帮我解决麻烦,我定会...我以后定会将你的好意记在心里!」
梁经岫瞥她一眼。
秦韵竹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又转到他面前,「梁经岫,你忘了之前你考工部司造院我还鼓励过你,所以,我们之间也算朋友了对吧?」
呵,梁经岫心想他这一年听到最大的笑话就是秦韵竹说他们是朋友。
少年凛了眉宇,沉默。
见他不回答,秦韵竹压抑住心中着急,继续说服他:「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嘛。」
「立个字据。」
梁经岫突然提出要求,秦韵竹面色一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字据?这怎么立字据?」看書菈
「你随我来。」
梁经岫大步往工部走。
秦韵竹便像个小婢子跟着,入了工部才知里面竟大成这样,难怪他之前做梦都想进来,这司造院可真是名不虚传。
里面的器具也好厉害,每个都比民间的先进。
她光顾在后感叹。
梁经岫来到他待的地方,是一间正向南北的屋子,里面摆了几张黄梨书案。
梁经岫进来,那些坐在书案后的工部其他人都站起见礼:「侍郎大人早。」
梁经岫径直往里走。
秦韵竹挺会来往,从那些人身边走过她还会招手同他们道早,但对这些人来,她的到来便是一件趣事。
所有人都很好奇地探头看。
梁经岫推开内里一扇门,往里走,彻底隔开与外面的联系。
他所在的地方可真无趣。
一排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书卷典籍,秦韵竹随手翻开一个都是什么司物集之类,看不太懂。
梁经岫往堆满书卷的书案后一坐,从旁取了笔墨纸砚。
摊开在她眼前。
「写。」
他看着她,秦韵竹拿起毛笔:「写什么?」
「我要你的保证,为了以后你可以不同我凶,你最好写的详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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