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凝的话带着几分张扬,他这样的人,就算生病受伤也从不低人一等。
秦韵竹在旁嗤了一声,表示对霍凝的话很怀疑,替梁菀说话:「我嫡母也不会怕你,你那都是去年的荣誉,说不定今年就易主了。」
少女天真的话又惹太后与皇上低笑,房中气氛也变轻松许多。
梁菀谦虚垂眼,回道:「霍将軍骑术了得,臣妇从未想与你一较高下,到那日,臣妇尽力便好。」
霍凝在太后怀中摸了摸头。
他的伤,还是引起太后惦记,在床边问了他好多问题,反复确认霍凝除了头严重一些身上还有没有。
霍凝一直装头晕,说他也不太清楚。
这时,皇帝便提出,要再叫太医过府来给他看看。
霍凝眸光绕到梁菀,顺口说:「等苏太医再过来又要花费不少时间,圣上,这屋中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他一提,皇帝目光看向梁菀。
可不就是。
在宫里那次,梁菀解决太后那么大一个危机,还给太后留了药方,帮助她调理身体。后来皇帝让人将药方拿到太医院看,宫中几个德高望重的太医都说没问题。
甚至有几味药用的十分大胆,得太医夸奖。
皇帝笑意一盛,「那秦夫人,你便给阿凝再看看。」
梁菀垂头说,「皇上,诊脉这事是要触到肌肤,臣妇这身份,怕是不便在霍将軍床榻久待。」
她说的也对。
皇帝斟酌考虑了会,一瞧霍凝,他道:「这样,将阿凝床上的帐幔放下,让他躺在里面,只露手出来,你在外面,覆上白纱,不就行了?」
「没事,现在阿凝身体重要,你在内寝多待一会,也符合礼数!」
皇帝的心思还是太宽广,对这些细节不会在意。
而梁菀心中明白,照霍凝性子,他不作妖,那是绝不可能。
她有些后悔为何要将自己医术暴露。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梁菀遵照皇帝说的立在霍凝床旁,等四周婢女把床幔放下。
霍凝的幔帐是灰色,少年摆正姿态,坐在里面看她,手指搭在膝头,或快或慢的搅动。
其他人都去了外寝。
皇帝与太后坐在椅上,正对内寝看。梁菀背影恭谨,一缕裙角,她坐下。
帐内,霍凝的声音传来,很轻,只有她能听见。
「二夫人,我躺下了。」
「……」
梁菀从旁拿过白纱等待霍凝的手从床帐伸出。
须臾。
霍凝的手出现在帐幔的缝隙里,少年手臂翻起,手心向上。
梁菀把白纱盖在他手上。
两人的动作都不大,从外面看只能看见梁菀的背影,其他的,什么都被挡住。
但内寝又是另一种心境。
屋里安静的几乎能听见霍凝浅薄的呼吸,她将手指搭在白纱上,便似触.电,很快少年的肌肤热气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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