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所周围,破竹一直在等候。
他怕他家世子回来会被人发现,便成了最忠心的守哨人。直到破竹很远看见梁菀驾马而来,破竹这颗心才放下。
瞧世子面上神色,似乎…有点进展?
破竹慌然上前,将马牵入马厩中。梁菀先下马,面色清冷,管都不管霍凝。
少年不由一笑,示意破竹来扶他。
破竹有点惊诧,心想难道世子操劳过度?怎么这样虚弱的模样?这两人可是去了一晚,若是真有什么,那世子可真需要补一补。
破竹这样想着,便听见梁菀冰冷的声音道:「等明日夺彩大赛,我会亲自问问权相,到底为何要给你喝那个,霍将軍,若是今晚一切是你故意的,我必不会再与你多说一句话!」
梁菀刚才回来的路上理智回笼,一直在想发生的一切,霍凝天性缜密,怎么就不问是什么酒就随意喝?
虽说是权墨洐给的,但这其中处处透着古怪。
她越想越觉得,她蓦然帮他,有点冲动。
现在可好……
她忽略手上的疼痛,转身要走。
「嫂嫂。」
霍凝忽然叫住她,勾唇笑意,他意有所指地说:「治疗手伤的药我会命人送到你帐中,我们,夺彩大赛上见。」
「……」
她咬牙,没回一句走了。马所里,破竹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手伤?什么故意?还有梁菀这个态度,一瞬让破竹觉得,世子失败了。
耿直忠心的属下问:「世子你…是不是不行?」
「滚。」
霍凝抬脚踹他,面色铁沉,敢说他不行,他是不想活了。
满心的旖旎都在昨夜的一切,他甚至还能感受到那种被包围的滋味,那般的软意,倒也不亏。
少年看看天色,离天明还能睡一会,保存体力,好面对夺彩大赛。.
…
梁菀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与霍凝痴缠,难舍难分,房门被推开,秦丰然站在外面。
身形高大坚毅的男人手拿长剑,猩红了眼看两人,秦丰然将她从床上扯下,劈头盖脸问:
「苟且?」
「梁菀!你竟然在与他苟且?!」
她在梦中心如火如荼,试图摇头狡辩,可身后的霍凝却攀上她身,极其暧昧又挑衅的与秦丰然说:「你跟她根本不是夫妻,为何不可?!」
「不,不要!」
梁菀蓦然惊醒,浑身出了太多的汗。她满是惊恐的眸呆呆的看向面前,发现,秦韵竹早来了。
小姑娘托腮看她看了很久。
秦韵竹见她终于醒了,声音温柔地问:「嫡母做什么噩梦了,一直在说不要。」
「没什么。」
她用双手捂住脸,从脚底升腾的诸多情绪都汇在心头,她又看到自己那只手,下了床。
仔细清洗它,秦韵竹不明她为何要这么做,却是向外一看道:「嫡母,快起吧,再过不一会,夺彩大赛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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