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月不知道她是怎么上的马车。
她一路都在琢磨明真最后那四个字——改命,救赎。
当她听到这四个字时,汗毛直立,她担心这个老和尚知道什么。
若是明真知道了她非这里的人,那么改的是她原身的命,那救赎是指救谁?总不能是救赎那赌鬼老爹吧?
若他不知,真如他所说,是有眼缘才赠佛珠的,那改的是什么命,救的又是谁?
她好想抓住明真问清楚,可说完这话,明真就找借口走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是尚泽在叫她回去了,四下怎么也找不到明真此人。
赵景月正想着呢,突然感觉颠簸感消失了。
“怎么停了?”
“尚小子说要去看个故人,你不是答应了的?”赵阿爷回。
赵景月想说她没答应,又反应过来也许是刚刚走神时,无意答应的。
她撩开帘子,就见尚泽朝着远处走去,在那不远的荒芜处有一个坟,坟前立着一块无字木板,应该是初见时,尚泽说要去埋的那个故人。
她回来坐好,就见赵阿爷的怀里有一根细绳露了出来。
“阿爷,那是啥绳?”
赵阿爷低头一看,将绳子往怀里塞了塞:“给你娘求得。”
看来是什么母子平安之类的,回去肯定得让娘戴着。
赵阿爷刚刚在殿里一个劲儿的和那和尚聊天,为的就是求这个福。
“咕噜噜——”春燕捂着肚子,羞红了脸。这叫唤声也太大了!
赵景月其实也饿了,早上天没亮就吃了饭,还喝的稀粥,这会儿都快午时了,能不饿嘛。怪她一时心软,可惜了那么多的鸡蛋饼。
她再次强调了句:“阿爷,大伯娘,春燕姐,你们别告诉我娘鸡蛋饼被抢了啊。”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儿,赵阿爷就生气:“岂止是饼被抢咯,你人都差点被抢了。”
徐氏巴拉了一下春燕,春燕赶紧捂住了赵景月的嘴。
不能再让赵景月继续回话了,否则赵阿爷更生气。
徐氏接了赵阿爷的话:“爹,消消气,那大师说了,要少生气。”
“啥时候说了少生气?”赵阿爷脖子稍往前倾,不可置信地看向徐氏。
“那大师说的,我也听着了。”春燕附和一嘴。
赵阿爷一瞥赵景月:“你就是跟翠妞一起混久了,跟她学歪了。”
这么一说赵景月就不乐意了,她扯下春燕捂着她嘴的手。
“阿爷,跟我学咋就是学歪了呢?”
“咋不是,春燕以前多老实,都不敢跟我顶嘴。”
两人再吵下去,马车顶说不准都能掀了。
春燕拦着赵景月,徐氏劝着赵阿爷,得亏尚泽回来的及时,马车一动,两人没坐稳,身子超前一晃,嘴上都停了。
这回都老实了。
回到家,赵阿爷非得让孙英将那个求得锦囊戴在身上,放荷包里都不成,必须得戴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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