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都让他忘记了,唐笙也会痛,也会怕。
国外的心理学家测试过,打人的恐惧会让一个年近五岁的孩子想要去死。而冷暴力和强奸甚至可以让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长远地失去姓冲动。
他的唐笙,从来就没有那么坚强。也没有理由要为了他那些混账行为,而永远坚强下去……
“可是冯写意,他算计你我,他——”此时的白卓寒,就像个不讲道理的孩子。好像避重就轻,就能藏起身后那张不及格的考卷一样!
“哪又怎么样!”唐笙终于提高了嗓音,“卓寒你还不明白么?你给我的噩梦还没醒。而他,根本不需要对我有重要。只要是个能搭把帮手,能说句暖话的路人就足够了。
离开你,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意义,并不在于我能不能遇到更好的伴侣。
而在于我不用再去想,你什么时候回家,你带什么样的女人回家,你回的这个家……算不算我的家?
卓寒,其实我很感谢汤蓝。她的出现,让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们,是不是真的不可能了……”
“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一天,我害怕失去你的那种程度,会多过于我害怕回忆曾经的那些遭遇。也许,我还会有奋不顾身的那一天。”
唐笙略略叹了口气,又说:“卓寒,请你不要因为我们的关系而迁怒我身边的任何人好么?无论是我姨夫姨妈,还是写意佳佳。
请让我,保留对你最后的尊重。晚安。”
唐笙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嘟嘟的一阵忙音,陪伴白卓寒入定的神经。
踩在那一片凌乱的纸屑上,白卓寒讽刺地笑了笑——就像在用冥币,给自己这段传奇般的婚姻洒满祭奠。
唐笙说得一点都没错,她千疮百孔的身体早已成就了惊弓之鸟。
她经不起一点点误会和质疑,是他……没能守住她最后的不舍。
白卓寒不想留在家里了,这里没有唐笙,连坟墓都算不上。
***
灯红酒绿的会所前,淫糜声色,犬马交融。
白卓寒靠在车上,用闭目的平静缓和微微跳动的脑神经。
头痛会让他难以思考,而止痛药的剂量已经不能再加大了……
“卓寒,你……怎么约我在这里见?”汤蓝专程打车过来,显然,白卓寒突然的邀请令她有些受宠若惊。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性感抹胸小礼服,还特意花了精致的淡妆。喷的香水,是之前白卓寒在唐笙店里给她买的。就像炫耀战利品的花孔雀,汤蓝提着精巧的手包,坐进白卓寒的车。
“手上的伤,好些了么?”
白卓寒瞄了一眼汤蓝的手肘,开口的关切令汤蓝感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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