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打了~!”还是那个公鸭嗓的声音,小两口立即转回头,停止了打耳光。
没看到有别的人在这屋子里,这个声音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神婆老太太睁开眼,从床上下来,吹灭了床头柜上的蜡烛。然后说行了,锁子给破好了。
老太太突然很累的样子,步履蹒跚地从小卧室出来,坐在客厅沙发上喘着粗气儿。
小两口从地上爬起来,耷拉着脑袋也从卧室里慢吞吞出来,然后男的走到男家主面前,女的走到女家主面前,都咕咚跪下,一边打着自己的耳光,一边道歉说以前做的不好不对,以后要改正之类的话。
我看傻了,我瞅了一下小张和眼镜,见他们的表情也是。治邪病还有这等功效果?破了锁子,连带着把人也教育了,我有些晕。
可是现实的情况就是这样,原来咱们大中国竟还有此类的高人和法术?真是不可思议。
仪式结束,老太太说这家的儿媳妇也有锁子,也给一起破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看来小两口果然给治好了,前后像变了个人似的。男的忙着给倒新茶,女的给老太太拿毛巾擦汉,还一口一个奶奶的叫。
治邪病还能管治理德育?我和小张越看越面面相觑,眼镜则不时地满屋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之我们都感觉不可思义。
唉,怪不得欧美的学校里有牧师人员编制,连军队里都有随军牧师团。看来有些东西并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被简单理解。
女家主自然很高兴,大方的不得了,非要给人家500块钱,说是二个人得给400元,另加100元小费。但神婆老太太只肯收300元,说自己这类人不图钱财,是打灾救难,度世化人的。
这家人的事情就这样处理好了,但我的事儿还没有处理呢:咬我手臂,袭警。
我一说这事,一家四口人的脸都僵住了。
男家主很尴尬,拿出几包中华烟,要塞给我们,说警察同志啊,你们辛苦了,孩子们还小,不懂事,要不就别把他们带走了,教育教育就算了吧。
我自然摆手拒绝要他的香烟,我和眼镜都不抽烟,就算小张抽,他当然也不会收的。
“还小?不是吧?刚才你老婆说还小,你是怎么说的?”我气笑了,“你说是不是要长她这么大才算长大?还记得不?”
男家主难堪之极,再也说不出话来,毕竟这么大的中年男人还得要些脸面的。
眼镜坚决要求带人走,一本正经地说处罚他们是给个教训,国不可一日无法度,做了错事就要受到处罚。
女家主嗫嚅着说那是有了锁子才造成的,再说了刚才不都处罚过了吗?又打耳光,又跪下承认错误,还检讨啥的。
眼镜说你们大人的态度有问题啊,看来是你们大人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才导致后代有问题啊。
我说刚才的处罚是神婆处罚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打人咬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有错,犯了事儿就推脱是别的原因,看来你们大人才有问题,是不是也有锁子,得让神婆也看看有没有病?
说着我指着神婆老太太,建议也让她把这老两口也带进卧室里去打耳光。
两个老家伙连连摆手说自己好着呢,啥毛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