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明显有些吃惊,似乎不解这猫扑的招儿怎么人类也会啊?见我失手砸向它的拖鞋,它迅速向旁边一跳躲过。
但小宋以为黑猫要攻击她,吓得一声尖叫,转身扭开门就向外跑。
黑猫见状,立即改变目标,一跃身扑向小宋的后背,不料小宋外逃时竟被门槛绊倒,黑猫擦着她的背飞出门外。
小宋跌倒在门外惨叫一声,不知是被猫抓的,还是被跌痛的。
坏了坏了!这下小宋要完了!要是被猫伤了可就坏了!我念叨着忙从主客厅的地板上爬起来,要去救人。
但有人动作更快,一步从我头上跨过去,只听黑猫痛叫一声,随着声音消失在楼道里。我爬起身才搞明白,原来是眼镜从小客厅里冲出来,不知从哪里抓起个厚重的玻璃烟灰缸,砸跑了黑猫。
黑猫被打跑了,但小宋却哎哟哎哟趴地痛叫,后背衣服上一片血迹,衣服破了,几道血乎乎的深痕印。“糟糕!被猫伤了,得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小张也歪着脖子从小客厅里出来,见状叫了一声。
我们三个人也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被抓伤,刚才猫袭击眼镜我听到的“咯吱”声音,是猫抓破了纯净水桶,要不然眼镜的脑袋非妥妥地开瓢不可。
小张送小宋去镇医院治伤打疫苗,我和眼镜二人坐在主客厅里,惊魂未定地直喘粗气。
我看着眼镜,问这小客厅里的手机和首饰怎么弄?是上报领导,还是现在都带回所里?
眼镜不说话,还在喘着气,看样吓的不轻。也难怪,一只连纯净水桶都能轻易抓破的怪物,这要是被抓发脑袋,还能有好活吗?
时间不太久,小张回来了,说小宋后背伤口有些深,缝了几针,打过疫苗回去所里了。
小张看着一堆手机和首饰品,问我怎么处理,眼镜这才反应过来,说是啊,应该怎么处理这事?
我分析道:“这猫偷手机和首饰品,举动应很蹊跷,偷吃的可以理解,但偷这些又不能吃?那它为什么还偷呢?”
小张说是啊?为什么呢?
我说:“通过我这几天的观察分析,我认为这猫成了精,至少是半成精!猫偷这些值钱的东西放在这里,很明显这不是它的爱好,它不是收藏家,它的目的可能是等主人回来,要把这些东西卖钱。”
“你怎么知道猫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又不是那只猫。”小张说。
“我猜想的!”我笑笑,“王二梅的出租车一直停在楼下,它知道王二梅伤了,不能出去干活。事件发生时它一直在阳台上盯着全过程,而且这起伤害案件的始作人,其实就是这只猫,这动物它心里门儿清呢!”
眼镜叹着气说也许吧,可不要小看一只猫啊,这些动物们精灵着呢,也许,我们可能永远不了解、不知道它们时刻心里在想些啥……
又过了会,楼道里响起来杂乱的脚步声,是所里人都来了,是大家听了小宋的诉述都很吃惊,连所长和指导员都来了。
茶几上堆积的手机和首饰品令大家叹息不已,我说这是赃物,得拍照取证。
所长摆摆手:“拍什么照!是想作报告,还是想宣传这事?”
指导员也说:“一只猫,专偷手机和首饰藏在家里,有人信吗?如果传出去外人会笑话我们,说我们没本事抓贼,用一只猫来当替罪羊!别多事啦,都带回去发给失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