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芬瞥了一眼他胸口的胸牌,清河市立医院骨科主任医师,吴国民。
当即换了个口气说道:
“吴医生,你是不清楚这些人的德行,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不趁早教育以后就是吃牢饭的下场。”
吴医生沉吟了一会,道:
“你作为老师应该要为人师表,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人啊。”
王海芬当即就不高兴了,说话也不再客气。
“谁戴有色眼镜看人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不知道情况就少说两句。”
王海芬说完就看向江姐,威胁道:“你到底还不还钱,不还我就报警了。”
“不用你报,我自己来。”江姐说完就按下了拨号键。
江姐打完电话,冷冷说道:“治安官马上就来,等着吧。”
王海芬不甘示弱,“哼,走着瞧。”
过了两分钟,众人没等来治安官,却等到了红星小学校长徐耀明和江小禾的数学老师徐红旗。
徐红旗和王海芬同一个办公室,是这场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
两人走进病房,徐红旗脸色羞愧难当,一进来就走到江姐身边鞠了一躬。
“对不起,因为我和王海芬的疏忽,将钱掉进了桌子档里面,刚刚才找到,一分没少。”
王海芬心里一咯噔,脸色瞬间尴尬无比,心里却是痛恨不已,“这个徐红旗是不是煞笔,钱找到了也不知道和老娘通个气。”
徐红旗说完又走到江小禾病床前,同样鞠了一躬。
“小禾,因为老师的粗心,让你受了冤枉,老师给你道歉,你不是小偷,你是个好孩子。”
“呜呜呜…我没偷钱。”江小禾终于等到了这一刻,瞬间便泣不成声。
这两天,同学们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小偷。
她受不了同学的指指点点,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
后来她想到了跳楼,通过死来自证清白。
可是就算她以死明志,王老师却还是不相信她,还是要不依不饶的找妈妈要钱。
妈妈已经没有钱了。
她昨晚看见妈妈将藏在柜子里的金项链拿了出来。
妈妈说把金项链卖了,把钱还给老师。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偷钱,凭什么要卖妈妈的项链?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江小禾号啕大哭,泪流不止,如杜鹃泣血,仿佛要把这些天遭受的委屈全部通过眼泪排出来。
“快去道歉。”徐耀明拉着不情不愿的王海芬走到病床边。
两人还没开口就被吴医生打断了。
“都出去吧,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吴医生声音冰冷,表情厌恶至极。
“为人师者当以师德为先,无德者不配为师。”
吴医生似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意有所指。
王海芬怒火中烧,暗暗在心里骂道:“老家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就不怕生儿子没屁眼。”
估计了一下吴医生的年龄,又在心里改成,“生孙子没屁眼。”
众人被吴医生撵到了廊道,二丫朝红星小学的人开口问道:“说吧,这件事怎么处理?”
徐耀明斟酌着说道:“这件事责任在我方老师,所以红星小学愿意承担江小禾同学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
“同时基于王海芬的主观错误,经红星小学党委会研究,决定给予王海芬停职处理。”
“不知道这个结果,您满意吗?”徐耀明看向江姐。
“不满意,轻飘飘的一句停职就想解决问题,想的美。”江姐还没说话,二丫立马嚷嚷起来。
王海芬瞬间火冒三丈,叉着腰骂道:“我和江小禾的家长谈事,关你什么事?”
她感觉异常憋屈,江小禾只是受了伤又不是死了。
现在自己歉也道了,职也停了,这些人还要不依不饶,实在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