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叔点头,“我明白了,求药这种事,我好像也听说过,不过,真能求来啊,上哪求啊,这药是咱们吃的那种药不,胶囊还是糖衣的,是事先要准备好还是无中生有忽然……”
二舅轻咳一声打断盛叔的刨根问底拦不住,我坐在旁边看着盛叔比谁都来劲那样也挺无语的,我姥咋说就怎么听着呗,一想到昨晚一脚把香踩细碎我就生气,上哪求,上哪求跟你说你能找着道啊。
沈叔叔的脸色却越发的沉重,“薛大姨,您的意思是,如果我没来您这,是不是六月八号那天,我就会走……”
姥姥点头,“是,阴历五月十四,卒。”
我才明白,这个足,是死的意思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这还代表死啊。
沈叔叔怅然一笑,“这辈子,能知道自己哪天离开,也算是幸事一件了,不管怎么样,沈某谢谢薛大姨的直言不讳坦诚相待。”
姥姥深吸了一口气,“你接触过先生,也知道我们这行当凡事都是说三留七,为的,也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但我今天把话敢跟你说的明明白白,也是想告诉你,我会倾尽全力的帮你,但结果怎样,就看你自己了。“
沈叔叔点头,也是一脸的严肃,“大姨一片苦心沈某不敢懈怠,若是沈某能捡回一命,那大姨就相当于沈某的再生父母,这份恩情,沈某这一世都无以为报。”
姥姥摆手,“话不用说的这么重,我也是有事求你不是?”
盛叔又在旁边一副猴急插话的样子,“那个……薛大姨啊,我有点事儿不太懂……”
“什么事。”
盛叔挠头,“就是我听说那个……那个人要走了的时候吧,都是黑白无常俩人来索命,就是勾魂儿,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想问问,为啥你说我们沈总这好像要来挺多啊,什么冤魂小鬼儿,他们,干这活么?”
姥姥横眉看向他,“因为你们沈总两年前就是要没的人了,这躲过去了你以为下面不知道吗,再加上你们沈总这年纪尚轻,不到四十就走的成年人这是属于横死的,横死的冤魂会心有不甘很容易惹祸,因此要是阴差抓不到他的话就会找来没主的冤魂帮忙,说白了就跟古时的悬赏缉拿差不多明白了吗!”
“哦,明白,明白了。”
盛叔一看姥姥要急老实了,“您看,大姨,我这就是问问,您别动气啊,别说八号了,打今晚起我们就绝不出门。”
我坐在那里一直没吭声,心里暗想着,你给我问的都烦了就我姥这小暴脾气没急眼都算是给面子了!
上午没事我在院子里逗弄金刚,反正是离那个太各远远的,就算是知道他叫什么了我也叫他太各,瞧那各色样吧,不过嘀咕归嘀咕,距离必须保持,吃亏可绝对不是福。
那明月去小卖店忙活的时候一脸担忧的凑到二舅身边小声的嘀咕,“你说妈那么精明的人咋就不知道接我递过的台阶啊,要是没看好人死咱家了可怎么办。”
二舅蹲着身子正在倒腾草药,听着她话微一抬眼,“什么台阶?”
“就是我说的那个生基没种准啊,我那意思就是看不好就往那个生基上赖呗,别往自己身上揽事儿啊,我一听啥五月十四的我都哆嗦,吓不吓人先不说,一外人,万一死咱家了那多……”
“没事。”二舅倒是一脸沉着,“妈敢说这话,就说明心里有底,你别担心了。”
那明月都要哭了,“我能不担心吗,多吓人啊,你说这……”
二舅笑了,“怕什么,不是还有我么,去忙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