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说着,“还有我家堂屋的那幅山水画,你看到没?”
“嗯。”
我点头,“看到了,立体画儿,很灵动。”
“那也是黑姑姑给我带回来的,那画的墨汁是敕墨,红花是用的鸡冠血,朱砂,都是辟邪的……”
我听着点头,难怪!
三叔继续,“这两年啊,算是能太平点,哎,我弄死黄皮子的墙你看到了吧,现在还在呢,成垃圾堆了,被这帮邻居扔点杂碎啥的,也能压压,以脏制脏么!”
“那……”
我嘶了口气,难怪我看到墙时会听到若有若无的哀嚎,“三叔,那东西都记仇,它要是被放出来了怎么办?”
“不可能!”
三叔挥了下手,“只要我钉子在它就出不来!而且我这屋子都封着,脏东西都进不来,况且,出来了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再弄它一回!”
我还是紧张,“三叔,有没有一个办法,让它彻底消停?”
“有啊。”
“什么招?”
我来了精神。
三叔手一比划,眉头耸动,“杀了吃肉!”
“三叔!”
又逗我!
三叔笑的满脸褶子,“你当三叔是那谭美凤弟弟谭文刚啊!放心,我谨慎着呢!之所以不搬家就是要在这看着,咱做先生的,不就是镇压为主么,现在我时不时的也去念叨念叨,冤家宜解不宜结,道理我懂!”
“嗯。”
我点头,三叔则好信儿看我,“现在你知道家人不容易了?”
“知道了……”
太不容易!
“精卫,你要记住,正是你出生时那帮东西作妖,我们才更要护着你,阳差不是谁都能做的,谁入道都是沟沟坎坎儿,苦这个东西,先吃后吃,都一个味儿!”
三叔手指在桌面上敲着,“我和黑姑姑都知道,你个娃娃看着大咧,其实心思很重,但人嘛,都有自己敏感脆弱的地儿,憋屈啊,谁都有!”
说着,三叔自嘲的看我笑笑,“我师父当年一直恨铁不成钢,他总说我是喝酒耽误的修道,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他妈慧根太差,他教我的东西我就是吃不透,喝上酒了戒一破,他到死那天也不会知道其实是我笨,根本就学不会太高深的!”
“三叔……”
“叔这也算曲线救国不是?”
三叔笑的苦涩,“若是让我师父他老人家看到个学到流鼻血都不成的废物,还不如让他觉得我就是自甘堕落,不然,回头他更得自责,怎么就能眼瘸收了个笨蛋为徒!”
我一时半会儿不知要说什么。
这算不算,三叔首次跟我吐露心声?
“三叔,其实你很厉害的,铁围城咱不提,藏人是一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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