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沉,我拿着那小袋糖直接回店上楼,说不清什么心态!
就算他被利用,有委屈,那也犯不着晾我两年啊!
有什么事儿不能大家一起面对?
非得一个人扛着?
咋,显得你能~?
错!
那叫自私!
想的有些累,我倚靠着床头迷迷糊糊的睡着,脑子里总是时不时的浮现连隽那张脸,再睁眼,居然泪流满面……
哭?
怎么会哭呢?
我不知道,明明经历了一些事,我以为,姐们儿足够淡定坦然了!
可事实却是,藏得越深,心就越苦。
……
下楼,高大壮和三叔都没在,柜面上有三叔留下的纸条,‘丫头,我和大壮出去逛逛,你记住,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凡事,要多听听你自己的心……’
心?
又是心!
你说长这玩意儿干啥,整的人乱乱的!
“大上午的去哪逛?”
我收拾了一下卫生就开始理货,逼着自己不去门口看什么车,谁管他还在不在的!
门铃一响,我本能的张口道,:“你好,需要什么?”
“你。”
身体一震,我憋着没有抬眼,就知道他不会走!
“不好意思,我店杜绝贩卖人口,犯法。”
状似平静的吐出一句,姐们儿这被揉碎了的心啊,怎么还有些小乐呵呢~
祝精卫,保持气质!
“那就看看……”
连隽音儿轻着,直接坐到我对面,“可以吗?”
“不可以。”
我佯装漫不经心的看向他,“这位先生,这里是纸扎店,想看纸人我可以带你去加工厂,随便看。”
连隽没答话,直看着我,声猛地压低,“祝精卫,你心够狠得。”
我装死,不应声!
究竟谁狠?!
谁被蒙在鼓里两年?!!
算是明白三叔为啥带高大壮一早就出去遛弯了,故意的是不?
“好。”
连隽忍着火的样,“祝精卫既然不让看,就来个小建中。”
“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
连隽唇角微翘,眸底有笑意轻闪,空气中有个什么东西簌簌的打着旋旋的飞过~
苍天大地啊!
姐们儿我真是控制的生憋,差点笑场!
“连先生,在跟您说一遍,这里是纸扎店。”
我清了清嗓儿,“不卖中药。”
连隽的墨眸亮着,“是,你不用强调,我知道这是纸扎店,我老婆开的。”
我别过脸,谁搭理他!
有病!
“蛮蛮。”
不答话!
“蛮蛮……”
“别这么叫我!”
我急了,“尤其是你!”
连隽见状反而笑的惬意,“怎么,要打我?祝精卫耶娃瓦列里娅~”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三言两语而已,想哭,但心里却又滋滋儿的冒起泡泡~
好像这一刻,真的等了很久很久——
可我嘴上紧着,仍什么都不想说。
不惯他病!
“蛮蛮……”
我擦着柜台的动作随着连隽的声音一顿,听他继续道,“我想,误会白青玄都和你解释清楚了,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眼眶说酸就酸!
我憋着,不看他的脸,:“不好。”
“好!”
连隽吐出口长气,背对着我就伸了个懒腰,“那小爷就不走了,做上门女婿。”
我抹布扔过去,“你想的美!!”
“我向来想的美。”
连隽回头冲着我笑,阳光从店门穿进来,镶着他的侧脸,“祝蛮蛮,小爷早就说过,这辈子,和你死磕到底。”
“……好啊!”
对峙了几秒我就点头,双手抱胸,“那就重新追我!”
至少两年!
连隽笑的意味儿,走到我面前就伸出手,“我可以追你一辈子,祝小姐,可以出去走走吗。”
“走就走!”
我拨开的他的手,几步就走出店门,上午的阳光晃得我眼睛一眯,连隽在旁边用力的攥住我的手,我挣了一下,抬眼看他,“喂,你不得一步步来啊!”
“第一次见你,就握手了。”
连隽握的很紧,“蛮蛮,两年了,你的手,我不能在撒开,路很长,我们慢慢走。”
我没在动,眼睛落到地上,阳光下,两道靠在一起的影子——诗人说过,你来到这个世上,你应该看看太阳,和你心爱的人,牵手走在街上。
……
引用月老祠庙联: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
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