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宝贝!他果然将我调查了个底掉儿。难怪他要求我一定要带着李迪前来。看来,他已经想好了对付我们的手段,并且成竹在胸。看着他满含杀意又略带一丝玩味的眼神,我心头一凛。那目光分明就像一只抓住耗子的老猫,正在纠结着到底是先从脑袋下嘴,还是先从尾巴下嘴。想到这里,我顿时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他没有喝那杯茶……如果他一直不喝,那么他那些让人恐怖的可怕念头可能会成为现实。这可怎么办?我沉默不语,静观其变,以不动应万动。他也没有出言催促。就这样僵持着。不过,他好像很乐意看到我这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到兴头,他似乎为了彰显自己内心的悠闲,终于抓起茶杯,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我笑了。仿佛看到一抹阳光穿透了阴霾。他也笑了。是哑然失笑。貌似是对我莫名的笑一种无声的嘲弄。他歪头看向身旁的捉妖门弟子,威严吩咐:“去,把那三只妖兽带上来,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是,门主。”一道身影应声而去,钻进地洞深处。那门主看着我,一副居高临下,惟我独尊之态。“小贼,颤抖吧,你马上就要匍匐在我脚下,我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都有点等不及了。”我脸上无声的笑意变成了冷笑,冷声回道:“还真是遗憾,只怕你等到死都等不到这一刻了。”此时,距离他饮下那杯茶已然过去了数息。他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怔,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妄自尊大的东西,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么多年了,我见识过的比你硬气的硬骨头还少吗?几千年的大妖,数百年的修道者……不都乖乖被我抽了筋,剥了皮……”“这……这是怎么回事……门主,不好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那门主听到洞内传来的惊呼之声,拍案站起。他身形还未站稳,一把捂住肚子,脸色刹那间变得黝黑,痉挛着瘫软在地上。李迪扭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莹莹笑意:“药效发作了!”我回视她一眼,咧嘴笑道:“是啊,他马上就要跪在我面前,求我给他解药了,你说,我给还是不给?”“你……你们……”那狗屁门主闻言,脸色更加难看,颤抖着抬起右手,指着我和李迪:“你这小贼……这不可能,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不可能……”他就像一个复读机,不停念叨着,满脸不可思议地在胸口几处穴道拍了几下,想抑制住毒性的扩散。我冷笑一声:“不要枉费力气了,这是天下奇毒,无药可解,一刻钟之内,你将会变成一个死人。这种结果,你是做梦都没想到吧?”“我杀了你!”那门主听到我的话,立马暴起吼叫着朝我扑来。他这是抱了必死之心。这一扑带着强大的威压直奔我而来,掌风凌厉,想将我一掌劈死。自大祖山修行出来后,我总感觉体内有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在我体内积聚,可无论如何都排解不出来。我也一直想找个人试试,眼下正是机会。当下,我不闪不避,欺身上前,迎了过去。同时,猛然挥出一拳。直直跟那门主的一双手掌撞在了一起。我一阵巨震,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反观捉妖门门主,他只是微微打了个趔趄。我心中一喜。虽然他此时身受剧毒,却依然是捉妖门的门主,其修为不容小觑,我能硬生生抗下他这一掌,足以见识到现在的我,肉身是多么强横。“这怎么可能?我之前明明调查过你的……”门主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掌,惊诧万分。我不仅敢跟他对拼,还能不落下风,这肯定是他没能料想到的。他究竟是一派之主,几息错愕过后立马又凝神再攻。掌风如同刀锋,划破空气,带着呼啸之声,再次向我冲来。有了先前一试,我信心大增,运内力于双掌之上,势大力沉地朝他劈去。那门主的头上此时已经冒了汗,显然毒药发作,他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这为我提供了优势,一掌竟将他打了蹬蹬后退了几大步,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下。“堂堂一门之主,就这么点儿本事吗?难怪捉妖门这么轻易就被灭了门,原来千年老派不过是浪得虚名,实则都是一群草包,靠躲在深山老林中,才苟延残喘了千年了啊。”我挪揄着。门主从地上爬起来,单手捂着肚子,俩眼冒火瞪着我,咬牙切齿道:“小贼,有本事你跟我光明正大的较量,背地里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还有脸说风凉话!”“这药是我凭本事下的,我怎么就没脸了?你有本事怎么没发现呢?”我戏谑的说着,又道,“说到下三滥,我与你比起来不是小巫见大巫吗?你若一开始就与我光明正大的比拼,而不是以他人性命相要挟,我也不会迫不得已出此下策!”“那你去死吧!”门主被我彻底激怒,如一头愤怒的狮子,嘶吼一声,从旁边墙上抽下一条鞭子,劈头盖脸的向我打来。是打妖鞭!在视频中,我见识过这条鞭子的厉害。一鞭下去,灰爷直接被抽出了原形。门主还曾放言,此鞭在手,妖祖他亦不惧,可见这是一件多么厉害的法器,我徒手硬接肯定讨不到好,当然,我也不会傻到那样。鞭子带着一阵破空之声飞来,我轻而易举的避了过去,在残丹中被沈洛中狂虐一年,那些打可都不是白挨的,不是我吹,现在一般的刀剑、暗器,我躲起来都是轻而易举的。“啪”的一声,鞭子抽在了我旁边的墙上,土石飞溅,坠落向四方!李迪眼疾手快,一把拉起初八奔向洞外。先前围困我们那些捉妖门门徒,在听到黑衣人的惊叫后,早都钻进洞里查看情况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他俩。此刻,偌大的洞中只剩下我和捉妖门门主两人。他疯狗似的跟我缠斗在一起。我知道他这是濒死前最后的疯狂,却有无可奈何,只得左冲右突极力躲闪,而不敢再跟他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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