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边,陆烈早已化为人身,自有人送回救助。至于巴洪,也是十分凄惨,也不知道郦其用了什么手段,身上布满鱼嘴般的伤口,亦是昏迷了过去。
打谷草难免会有损伤,大家自是早已习惯,帐篷也重新搭起,宴会也照常进行。只不过,被谷草打成这样子,还真是少见,一个个看向吴亘和郦其的目光都有些古怪。.
这两人按着牧人的习惯,都是处于最底层的存在,如今打得两个万户家族的子弟昏迷不醒,倒也是个异类。
参加宴会的人从小生长于大家族中,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个个都是人精,经此一事后,对二人的目光也和善了不少。
吴亘早已换了新的衣服,胸前伤口也已敷了药,此时正顶着个光头大吃大喝,全然不顾众人戏谑的眼神。
古阳思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抬手举杯示意。面对这个人,吴亘也不好过于失礼,只得起身同饮。
古思阳低声道,眼睛瞟了一下不远处的女子,
吴亘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
古阳思白了吴亘一眼,
说到此处,古阳思叹了口气,
吴亘瞥了一眼有些黯然的古阳思,轻轻叹了口气,
古阳思喟然道:
吴亘手一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古思阳轻轻拍了拍吴亘的肩膀,无奈道,说着掉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少了陆烈和巴洪,宴会的气氛很快热烈起来,几个家族的人轮流上前给姬夜敬酒,连慕容羽蔷也是板着个脸走了个过场。
姬夜也不失时机的与几人交谈两句,询问一下对方家族近况,宴会中不时爆出笑声,将打谷草的不快一扫而空。
终于,这场宴会在一片祥和中结束,众人纷纷准备返回寒陆城。吴亘由于受了些伤,姬夜便不让他骑马,而是安排了一辆马车。
坐在马车上,吴亘正准备眯一会,忽然窗帘被掀开,慕容羽蔷站在了车边。脸色依旧是冷若冰霜,手一伸,
吴亘一愣,伸手在怀里一摸,这时才发现,由于被陆烈将衣服烧了个精光,那簪子早已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慕容羽蔷一甩窗帘,掉头就走。
吴亘掀开窗帘看着其背影,轻声嘟囔道:「小气巴拉的,下次打个几十把送你,不
就是几两银子的事吗。」
慕容羽蔷稍稍停了一下,胸脯急剧起伏,头也不回走向自己的枣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