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中,一朵残花蜷缩于泥水中,花瓣已经污秽不堪,根茎却仍在倔强的立起,试图重现自己的芳华。
丘林鹤喘息着从地上勉强坐起,靠在一具倒地的马尸上。摘下腰间的酒壶,对着嘴倒下,可摇晃了几次,却只落下带着腥味的两三滴酒。
吴亘将自己的酒壶扔了过去。
丘林鹤却是鄙夷的一脚踢开,看了看四下围拢上来的北军士卒,歪头睥睨浑身是血的吴亘,
吴亘叹了口气,拄刀蹲在对方身前,
丘林鹤脸色灰白,仰头看了看天,口中喃喃。
过了良久,丘林鹤冷冷盯着吴亘,傲然道,
说着,丘林鹤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印章,扔给了吴亘。接着其人开始在地上踅摸,拨拉了几支散落于地上的箭矢,终于找到一根飞虎军的制式羽箭。
看了吴亘一眼,丘陵鹤惨然一笑,将箭刺入了自己喉咙。
咕噜噜,血夹杂着泡沫从丘林鹤的口中涌出,其人大张着嘴,双眼上翻,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这是身体无法呼吸,拼命想吸取空气自救。
死死抓住自己的喉咙,丘林鹤痛苦的翻倒在地,双手将颈间抓得血肉模糊。这种死法一时半会难以死去,特别是如他这般有修为在身的人。
吴亘神色有些黯然,起身走到对方身前,刀光一闪,斩下了丘林鹤的头颅,
丘林鹤一死,沼泽这边的形势陡然逆转,水从月带人前去围堵古敢的人马,而吴亘则是直扑西边,去截击另一部联军。一时间,北军和慕容家的人马全线都在反攻。
眼见局势再难逆转,古敢只得带人掉头向大营折返。好不容易能在坚固营寨外与敌野战,吴亘如何肯放过这样的机会,立即会同慕容羽蔷下令,两家人马全线反击。自己更是率先堵在沼泽西边,准备堵住联军回营之路。
虽然黎昕几次示意水从月与他合击古敢,可后者却置若罔闻,反而是带人反复冲杀联军的队伍。以他的性子,方才与古敢大战并没有分出胜负,自不会做出以多欺少的事。
一时间,联军的队形大乱,纷纷四散而逃,古敢只能尽力收拢人马。直接向西返回大营已是不可能,只得且战且往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