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景转头看了姬震一眼,苦笑道:「以吴亘的手段,你敢过去吗,说不得今天就回不来了。你我二人不妨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把戏,我总觉着有些不对劲,难不成吴亘专门候着我们吹冷风。」
正在此时,吴亘已将烤好的兔腿给姬辛呈了上去,并坐在了一旁准备陪酒。
「你二人还不过来。」姬辛坐于桌后,神色威严,冲着北岸厉声道。
姬景和姬震只得拱拱手,「领主,已是刀兵相见,请恕属下不能从命。罢了,我等且退后十里,等领主宴毕再战就是。」说完,二人转身就要离开。
「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们,兵马退后就是,你二人留下陪我说说话。我年经大了,又被逆子所害伤了本元,说不得很快就一命呜呼,临走前就是想多看看你们
这些故人。」姬辛出声喝止,面带戚容,冲着二人招了招手。
「这……」姬景一阵犹豫,还是留了下来。只不过他与姬震并不敢过河,只是静静盘坐于河岸,看着吴亘殷勤的给姬辛倒酒上菜。
河边的情形有些怪异,大军虎视眈眈,双方主将却隔河闲谈,气氛倒也融洽。
日头掠过头顶,又一点点向西而去,姬景心中的不安感也越来越甚,有一搭没一搭回答着姬辛的问话,无非是回忆年轻时族中的一些趣事。
焦灼的看了一眼天日,姬景转头低声问身侧亲兵,「增援的两万人马可到了大营。」
亲兵一脸为难道:「营中并未发来消息。」
「信隼也未至吗。」姬景有些诧异。
「一只也未到此。」
忽然,姬景站了起来,打量着对面无畏军的动静,又看看正频频举杯的吴亘。脸色变得苍白,冷汗从额头渗出,一把扯过亲兵,「快,集结人马往回赶,无畏军要袭营。抓紧多撒些信隼出去,提醒营寨的守军,做好防卫。」
姬震愕然转头,一把抓住姬景的胳膊,「无畏军要袭营,可吴亘和他军中第一大将俱在此地啊。」
「嗨,我们中了人家的缓兵之计了,今日你可曾见着一个义鹘兵,它们可是从未与自家人马离得太远。不在此地,那去了哪里。以吴亘的性子,又岂会无故玩这种漱流宴饮的把戏。
他们定然是以这几千人拖住我们,可恨领主亦是拉下脸来,陪他玩此等临河闲叙的手段。」姬景大急道,从见到姬辛起,他的心就有些乱,失了警惕,才这么傻呵呵的呆坐了许久。
「喂,姬镇抚,酒宴尚未结束,为何要匆匆离去,岂不失礼无仪。」吴亘从席间站起,手里拿着一个酒盏,大声叱责道。
「吴亘,我问你,你可是遣人去袭我营寨。」姬景咬牙切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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