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后卓景敢娶她,我腰上绑一圈手榴弹跟他们同归于尽去!恶心谁呢!”
我看着青筋暴起的宗宝牵起嘴角:“多大了还说这话,是我同意卓景不记着的,是不是你连我都要炸了?走吧先回我病房吧,一会儿我姥爷回来了老看见我在这儿还得奇怪呢。”
宗宝整个就一个浑身肝胆无处发泄的憋屈样,小心的扶着我的胳膊一边走嘴里一边轻声的念叨着:“一会儿回去看见三妹儿我还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呢,前些日子我还老说她不懂礼貌不叫我叔叔或者哥哥呢。”
我瞄了他一眼:“该怎么称呼怎么称呼,或者现在就当自己不知道这个事儿,宗宝啊,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别乱说话,更不能跟我妈说什么我是为了救卓景没了做阴阳师的能力了这些事儿,不然的话我妈肯定得担心我,在合计我手残疾了什么的,回头走我大姑的老路,去找卓景说理,那事儿就麻烦了,你要知道轻重,不能再有别人知道了”
宗宝闷闷的点下头:“我明白,就是,手可怎么办啊你不是说右手最重要么,手治不好,怎么当阴阳师啊。”
“可以复健啊,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彻底被跺了那可能没戏,不是还在么,再说,真被跺了,还有左手呢,乐观点,啊。”
这个时候倒是换我来安慰宗宝了,在很正能量人的面前,自己就会无端的消极,其实这种消极的态度不是会一直存在的,跟环境心态都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当环境心态稍作改变,你身边的这个人要是换成了比自己更消极的,那就会化被动为主动,有些话好像是跟对方说的,其实更多的是对自己说,也是在宽慰自己,这种思维转化,有时看看,也是很奇妙的。
我走的慢,一条腿打着石膏还得撅着,那条腿随着根拐配合着往前挪着,所以一到血液内科的走廊,大老远的就看见了围在我病房口的人,有病号,还有患者家属,乌央乌央的好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出什么事儿了?”
我直接摇头,看向宗宝:“不知道啊,你去看看,是不是三妹儿跟谁吵起来了!”
宗宝点了一下头,“你慢点,我过去看看!!”说完,大步的跑了过去:“怎么了!别再这儿围着,出什么事儿了!!”
我慢慢的走近,眼神一瞟,一下子便看见了两个在我出来找姥爷时便一直在后面打量我的男人,眉头微微一蹙,天宏传媒的记者?
“哎!马先生!马先生在那里了!!”
在我看见那两个男人的同时他们也随即看见我了,手登时就指了过来:“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马先生啊!!”
病房门口的围着的人当时就都回头看我,大多数看着我的眼神就跟看明星似得,妥妥的给你一种可算是见到活的了得感觉!
“哎,是马先生,我在电视上见过!!”
“我也记着,那词儿我还会说呢,我是阴阳人,带你辨阴阳,那个大妹子,快点!你闺女儿有救啦!!”
“是啊,马先生之前给一个肚子里长瘤子的女孩子都给看好啦,那个视频我还见过哪!!”
听着他们的七嘴八舌,我没有一丝的成就感,相反的,心当时就紧紧的揪揪上了,要不是腿脚不好使,我还真挺想转头就撤的。
没等我站稳呢,从围观的群众当中就扒出来了一个三十多岁哭的脸部浮肿的女人,“马先生啊!”
她看着我,满眼的一种见到了救世主的即视感,脚下像踩着棉花似得虚浮而又急促的奔了过来,我判断她肯定是几天没吃饭了,不然不能跑的这么没力气而又跌跌撞撞的。
‘噗通!’一声,跑到我的身前后她双膝一屈就跪了下来,要不是碍着我一条腿撅着也打着石膏,肯定就抱上来了,:“马先生啊!你救救我姑娘吧!!”
身后那些围观群众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是啊,马先生,你救救这个大姐的孩子吧,她家孩子快不行了,医院不收了,回家就得等死啦!!”
“是啊,马先生,都知道你心善啊,是大好人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我脑门都紧了,一个个的,都比我明白,这不擎等着我往坑里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