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荡魔够果绝。
此刻已被拿捏。
威胁亲朋……
最大之罪在违逆玉皇。
果然,还是先天仙神一脉骨子里面的自傲和睥睨。
所以,朱陵,你是认为是比拼背景和后台的时候了吗?天蓬大真君眸子微敛,知道此事不解决的话,那少年道人恐怕绝对不能平静地修行,其关键点就在于这些先天仙神骨子里面就觉得等级有序,尊卑有别……
后天生灵,渺小蝼蚁。
怎么敢让帝君向人间蝼蚁下跪?
天猷大真君的声音传来:“真君,如何处理。”
“按照规则,驱邪院不可能因为口头威胁挑衅就对其惩罚,哪怕是涉及到北帝子,也只是北帝的警告而已,其乃是南极长生大帝麾下的帝君,并不惧怕这些;但是若是不处理,这段时间过去,此事逐渐平息之后朱陵等诸先天神圣之傲慢,必再度对荡魔出手。”
天蓬大真君略微沉思,温和回答道:“无妨。”
“这也是他为讨回人间两州千万生灵之公道,亲自斩东华带来的劫。”
“吾自有定计。”
“你我都在驱邪院之中,在天庭为职,不可出手,但是有一个人,却早已散漫,不在这天庭之中挂职,是个闲散之人。”
紫府玄都观之中。
两个童子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北方群星列宿之处,无尽的星光起伏变化,又有火焰奔走,两个年岁虽大,但是心性澄澈自然的道童儿齐齐叹了口气,然后整齐划一地道:“真好啊……”
“第七十九篇,和大怨,必有余怨报怨以德,安可以为善?”
“想要解开大的恩怨矛盾,必然还会残留下些许的余怨,不可能彻底的解决。”
“想要以德报怨,却不是上善之法门,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开始就不要出现恩怨。”
“是为【无为】。”
另外一名童儿道:“那么若是结下恩怨了呢?”
玄都**师不答。
童儿若有所思,总是想清楚了,太上无为不代表逆来顺受。
却有些疑惑,**师的炉子为何今日不紧不慢的,就连六丁神火都没有半点的变化,微微一怔,忽而瞪大眸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着手里的玉如意轻轻戳了戳,那六丁神火竟然只是忽闪了下,最后竟然散开,化作一道气息,消散不见。
这是……
这童儿震惊,却发现自己买来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什么时候?
旋即更为震惊。
**师,出门了!!!
……………………
好一场凶狠的斗法!
南极朱陵大帝硬生生地逼迫开了北极诸圣之一,又自紫微大帝的左辅星君的紫微斗数之下藏遁了行迹,一路厮杀,流火数万里,直震得天穹之上处处都是赤炎流霞,而后强行震退了两位顶尖的强者,直向南极长生大帝之处而去!
毕竟是大帝的名号,第二劫纪就存在的先天仙神。
手段之高,在诸圣排名第三的翊圣拿他不下,若说稳赢了他的,也只得是天蓬大真君,而朱陵惊惧的其实是可能引来了北帝之怒,眼前就是南极长生大帝之天穹,已经可以看到那恢弘天门和无尽的宫殿,其中生灵,皆可以有长生之乐。
只消入内,北帝来了,也有南极长生大帝阻拦。
同为四御之级,也难分出个上下。
于是朱陵这才安心,正松了口气,放缓速度徐徐前行的时候,忽而见前面天穹云端之上,一名道人端坐,穿寻常的布衣道袍,眉宇俊朗,却有潇洒气度,眸子看向南极朱陵大帝,笑一声,道:“朱陵大帝,贫道稽首了。”
朱陵大帝本不在意,来到了南极长生天之下,本来已安心下来。
但凡此地,已无人能威胁到他。
只是见这道人竟似乎早早就在等着自己,看到其面容又似乎完全不认得,可虽然不认得,却忽而觉得一阵胆寒,一股寒气本能让祂身躯一僵,直接暴起。
一言不发,彰显法天象地之大神通!
先前对战翊圣和左辅都不曾如此拼尽全力!
化作一道朱色流光,就朝着这南极长生大帝道场飞掠而去,刹那之间就要踏入其中,几乎已经到了道场之上,却忽而感觉到刹那之间一股磅礴之力拉扯住了自己,再一抬起头,看到这天昏地暗,刹那之间,飞沙走石!
整个世界都仿佛剧烈晃动!
那道人袖袍扫过,似乎变得无量量大,无边浩瀚,刹那之间,直接将朱陵大帝君的法天象地给兜到了袖袍里面,直接放在暗袋里面,手中一把拂尘扫过,每一根拂尘的丝都变得巨大,将那随着朱陵大帝飞腾的朱雀尽数搅碎神魂。
朱陵大帝不知用出何等神通,刹那之间撕开了道袍的袖袍,遁出身形。
面色惊惧,看到那道人脸上戴着了一张白色面具,滑稽可笑,却让祂胆寒,失声道:
“你,你!”
那道人温和道:
“贫道正证道炼丹,朱陵大帝你为何要阻拦我炼丹求道呢?”
“这一炉丹药要炸了。”
“你说,阻我道途,是不是该杀?是不是杀你也无罪?”
朱陵大帝面色骤变:“你是五显灵观大……”
“错了!”
那道人抬手,一丹炉化作一天地,就在这南极长生大帝的道场之前,轰的一声,直接把那朱陵大帝扣住,六丁神火暴起,磅礴可怖之高温,竟然是霸道到了直接以火焰炼这火部之主,无边高温烤灼天地,轻描淡写道:
“贫道,无上炸炉真君,妙乐毁丹大帝。”
“不要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