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只是这样平和地注视着对方,最后少年道人手掌摊开,却是如此念诵:
“执【汝】东岳之名……”
老者慈爱看着这锦州的孩子,没有纠正他口中的念诵,只是继续道:
“庇苍生。”
“庇苍生……”
“踏阴阳,裂昏晓。”“踏阴阳,裂昏晓……”
苍老和清朗的声音在这里回荡着,少年道人的掌心缓缓浮现出一枚印玺的流光,这并非是东岳的山神印玺,而是另一种特性,是沉重无比的山,是厚重的地祇,以及最为纯粹的,名为【东岳】的大帝走出的道路。
老者收回了手掌,那印玺在少年道人的掌心之中散开,他道:“这一枚玺法印法。”
“一定要记牢。”
“或许很难以掌握,但是接下来的二十多天里面,我每日会带着你感受一次炁的运转,以你的天赋,你一定可以学会,哪怕只是模仿,知道吗?”
少年道人感知到了一种言语之中的沉重。
仙之从容,缥缈之气是真的,但是承载重担,步步前行,这是属于地祇的执着。
见众生,方知我。
这个时候,才是【见】众生。
非如此,不触本心,非【见】。
只如水流过地面,短暂沾湿而已。
少年道人结束了今日的阵法,感悟之后,重新回归,距离青狮的仪轨还有二十四日时间,阵法的更改进度,也不过只十分之一,而只是这十分之一,已几乎耗尽了少年道人的心神,而其阵法之造诣,早已远远凌驾于过去的自己。
齐无惑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果然又看到了荒爻。
“坊间传闻为真,你恐怕,并非白泽的后裔。”
荒爻笑道:“我确实是有白泽的血脉。”
“但是,你不觉得,生灵在巨大抉择面前展露出的挣扎和后悔,是颇为让人愉悦的吗?不管做出哪个选择,反正都会后悔……”
“哦,你这表情,是不是想要说三清不会任由妖族这样做?”
荒爻玩味看着齐无惑,道:“可是,你是不是也忘记了。”
“三清,包括你的老师。”
“都——不是人。”
齐无惑看着眼前的荒爻,道:“是吗?”
“伏羲氏和白泽一脉的血脉混杂的性格。”
“却是这个样子啊。”
“因为洞察天机,所以游戏万物,倒是也正常。”
荒爻的眸子微凝看着眼前的少年道人,笑起来,道:
“是因为我对那小蓬草的执着,就来试探?”
“真是让人讨厌的洞察力……”
“明明为了不让青狮子起疑心,我在最初表现的可是很不在意的啊,他在大局上很强,但是你的性格却很冷静和细腻,所以,你得到了我的情报,我也看到了你的跟脚,以无惑夫子的性格,这时候是要谈判了?”
“太上的弟子,果然每一个的风格都截然不同,比起玉清门人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更不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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