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和张朋带着一群商号的伙计冲进来。
……
阳谷县衙。
街上人满为患,围观者甚众。
王霖缓步当车,走在最前头。
而商号的十几个伙计就拖着被捆绑起来口中塞了抹布的应伯爵、王三官等人,还有换上了一身淡雅素裙的林氏,一起走来。
那在狱中被判了死刑的张氏,家里来了个亲戚,就是眼前这英武儒雅的公子哥儿,大张旗鼓要来给张氏翻案了。
消息早就传开,跑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而很多人发现林氏也混杂在其中,而被拿住的又是本县自西门庆之后最嚣张的泼赖应伯爵,还有王家的大少王三官,就更加议论纷纷。
县衙门口人声鼎沸。
两名守门的门子见状,赶紧一溜烟回去禀报知县大老爷王洪。
王霖昂然站在县衙的鸣冤鼓下,向张朋微微颔首:“表兄,你来击鼓!”
为了自家妹子,又有表弟王霖撑腰,张朋早就豁出去了。
他上前去奋力擂鼓。
绚烂的秋阳下,鸣冤鼓响起,尘土簌簌飞扬。
阳谷县知县王洪刚到任不足半年,王家这门亲当然也不是现在才攀上的,而当年王招宣在世时就有来往。
王霖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也就别再浪费时间了。
他本来还想给王洪留一条生路的,结果他自个寻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王霖突然仰面长啸,声震全城。
……
铁蹄轰鸣如惊雷炸响,震动全城。
两千虎神卫杀气腾腾开进阳谷县城,三千伏虎铁骑在城外列阵,阳谷县守军毛骨悚然,不知发生何事。
燕青一马当先,率五百虎神卫将阳谷县衙所在的这条长街两头控住,带人直抵县衙。
王洪率本县县丞、县尉及相关属员匆匆迎出门来。
至于王霖和张朋以及王洪想要拿下的林氏等人,衙役们心惊胆战,早已顾不上了。
王霖缓步走上前来,张朋和林氏紧随其后。
燕青与麾下虎神卫当即翻身下马,当众跪拜下来:“末将燕青,拜见使君!”
五百虎神卫或远或近,也跪在当街齐声高呼道:“拜见使君!”
所有人目瞪口呆。
无比震惊的目光都聚焦在王霖一人身上。
王洪大惊失色,一颗心顿沉了下去,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眼前这险些被自己杖责三十的青年,竟然是名动天下的伏虎神将、渤海郡公、太子少师、青莱总镇王霖!
“起来。”王霖挥挥手。
燕青等虎神卫慨然而起,动作整齐划一。
王霖清冷的目光望向战战兢兢的阳谷知县王洪。
王洪再也撑不住,立时跪拜下去,颤声道:“下官阳谷知县王洪,拜见使君!”
王洪身后同时跪倒了一大片。
应伯爵和王三官面色如土,想要逃窜,见左右全是虎神卫,也不敢乱动,只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知道末日到了。
王霖淡淡道:“王县尊非我麾下,也不在我节制之下,不必自称什么下官,我也惹不起你这位高高在上的县老爷。”
王洪冷汗如雨,连连叩首:“下官不敢!下官知罪!”
“你知罪?你当真知罪吗?”
王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暴喝道:“王洪,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从七品知县,竟敢贪赃枉法,勾连不法之徒,陷害百姓,谋夺良人资产,本官寻访到此,本想给你一条生路,奈何你肆无忌惮,知法犯法!”
“燕青,将这王洪的官袍剥了!”
燕青亲自上前带人将王洪的官袍官帽取了。
王洪只着内衫瘫在当街,心胆神丧。
“阳谷县虽非我治下,但我持官家御赐金牌,有便宜行事和先斩后奏的权力——”
王霖掏出金牌,冷然道:“阳谷知县王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夺去官职,即刻解往东平府依律论罪!燕青,告诉那东平知府,若敢徇私枉法,小心他的狗头!”
王洪感觉天旋地转,知道自己死定了。
“本县县丞何在?”
阳谷县丞马三当哆哆嗦嗦跪在后头道:“下官在!”
“张兰一案,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在,我希望你能秉公执法,尽快审清此案,将恶徒绳之以法,还无辜者一个清白!”王霖望着马三当淡道。
马三当叩首:“下官明白,下官这就依法论断!”
“来人,将案犯王三官和应伯爵以及相关人等拿下,打入死牢!”
王霖缓缓转过身来,环视街面上的阳谷县人,微微一笑道:“诸位父老乡亲,若是你们有含冤之事,可速速来县衙诉告,我想,马县丞当可秉公决断!”
王霖回头冷视着马三当:“马县丞,如何?”
马三当冷汗津津,再次叩拜在地:“请使君放心,凡我阳谷县人,有含冤之辈或处置不当之案件,下官一定秉公论断,从快议处!”
“如此甚好。”
王霖淡道,又向众人微微颔首,在场阳谷县人轰然拜倒,齐声高呼:“拜谢使君!青天大老爷!”
告状的人潮涌动,阳谷县衙声音鼎沸。
王霖嘴角挑起一丝冷笑,纵然没有他这个伏虎神将坐镇,光是这民意汹涌,王三官和应伯爵也是一个死字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