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我认为公诉方对人性的定义太过苛刻。因为当时被告的父亲陷入了紧迫的现实危险,而被告一心想要制止司机的不法侵害,想要救下自己的父亲,所以当时在被告的意思当中就是单纯的想救下自己的父亲,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直会认为自己的父亲还在存活当中。在跟司机进行撕扯时,被告内心是想尽快制止司机的不法侵害而拯救其父亲,根本不能定性为伤害的故意。被告当时认为他的手段是在拯救,是正义的,至于当时的事实是什么,被告根本没时间考虑,也不可能看的那么清楚。”
检察官:“但事实就是当时被告的父亲已经死亡,根本不存在被拯救的生命,就属于事后防卫。”
吕良:“不属于事后防卫,属于假象防卫。我们来断定一个人是否构成犯罪,不但要看客观的事实,还要通过客观的事实去评判主观是否存在犯罪思想和动机。当时被告的动机就是拯救,这是综合当时的事实情况而推断出最为合理的解释。即使事实上被告并没有拯救到生命,但被告并不知道这些,所以被告当时的举动就是假想防卫,他认为当时还存在可以拯救的生命。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假想防卫没有侵害的意思,不构成故意犯罪。如果我们法律要去惩罚一个正义的行为,那是在践踏我国法律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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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双方的争论当中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宣判的阶段。
当吕良站立起来听候宣判结果时,他内心也是紧张的,因为他也没把握这最终的宣判结果。
但结果让吕良欣慰。宣判结果:因为至周正国死亡的原因尚不明确,不能肯定庄大虎存在杀人的故意;而对于庄大虎伤害的动作属于假想防卫,对于造成的结果属于不可预测的意外事件,庄大虎当庭无罪释放。
当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吕良内心是激动的,当然比他激动的还是庄大虎,参与旁听的刘克明和朱明明也甚是欣慰。
当吕良转身离开辩护席位的那一刻,他看到旁听的大众席位的第一排的正中间那副凶神恶煞的眼神,那眼神是来自周云龙的。
刘克明与朱明明从审判庭出来,两人相聚在一处坐下。朱明明还是油腔滑调地调侃道:“这才离开没多长时间,看来你混的不错啊?这身衣服一定很高档吧?手表戒指墨镜的,你该戴着个大金链子的。”
刘克明:‘俗气’
朱明明:“我是说你再戴上条大金链子就更像黑涩会了。”
刘克明:“真的?”
朱明明:“那还有假,还有”朱明明看着刘克明手中的手机说道:“这手机不是那什么牌子的最新款吗?怎么也得上万吧?看不出来呀?你平时在学校用的手机都是不过千的,这怎么一出了学校你就神气了?”
刘克明被说的是心花怒放:“我人品好走运气呗。”
朱明明:“哎?你这践习单位找好了没有?上次你说不要我给你安排,我也就没打算了,我可是已经去了单位了。”
刘克明:“还早,这不都还在过暑假吗?不担心,大不了到时候弄张什么公司的章子盖在践习表上就得了。”
朱明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刘克明:“反正我的学籍还在学校挂着呢?说不定等我毕业的那天我的处分期都还没结束呢?”
朱明明:“你不能这样自我放弃,到时候找校领导疏通疏通就可以了,他们不会这么狠的赶尽杀绝的。”
刘克明还想说什么,这时手机响了。刘克明看了电话赶紧接起。
挂掉电话,刘克明跟朱明明简单说了句“有事先走了”后就慌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