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考前不是应该放松为主吗?
不过联想到族叔的那句话,徐言也就能够理解了。
老徐家这么多年没出过一个秀才了,徐言是最年轻的一个,自然成为了“全村的希望”。
徐言除了安慰自己化压力为动力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
老实说在赶赴杭州,阴差阳错的拜入绪山先生门下之前,徐言对这次县试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但经过这一个月的特训,徐言确实能够体会到自己八股文水平的进步。
这样的水准考举人恐怕很难,但应付县试应该是足够了。
县试一般考四到五场,具体数目由知县来定。
第一场为正场,第二场为初复,第三场为再复,第四、第五场为连复。
看起来很复杂繁琐,但真正重要的便是第一场。
第一场只要发挥好了,被县令认可就会直接通过,不用参加接下里的几场。
要是运气不好没有通过那就只能参加第二场初复,若是还没通过则要继续参加第三场,以此类推。
徐言当然是奔着一次通过的。考试这玩意跟打仗是一个道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考着考着也许你自己都没信心了。
县试不足为惧,但也不可轻视。
保持题感还是很重要的。
徐言考前准备每日作一篇文章,以此来热手。
却说这日徐言方是开写一篇四书题,双喜便端着夜宵进了屋。
“少爷,这是夫人特地命厨房准备的夜宵。有宁波汤圆,麻糍、红糖馒头......”
徐言唔了一声:“你放在这里就好。”
徐陈氏命人备下的这些菜都是宁波府特产,也都是徐言打小爱吃的。
可经过一次杭州之行,徐言发觉他竟然更喜欢吃云吞面了。
但府中厨子肯定是不会做的,便先吃了汤圆,麻糍解解馋罢。
徐言放下毛笔,端起碗来吹了吹,将一枚汤圆用勺子取了送入口中。
轻轻咀嚼,一阵香气溢满口腔,糯软滑香,就是那个味!
孟子曰:“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
诚不欺我也!
待徐言大快朵颐吃完夜宵祭了五脏庙,方是满意的拍了拍肚子。
重新提笔自然要整理一番思绪。
这一个月徐言从恩师那里学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审题一定要冷静,尤其是面对截搭题时一定不能落入陷阱之中。
细细审题之后徐言心中有了计较,拟了一个破题的角度便开始作文。
放在以前徐言有了思路后便是奋笔疾书,但经过恩师的敲打现在都是一笔一划的写字,确保文章的整洁。
用恩师的话说至少要让人能看得舒服,看的清爽。
不然即便是将来乡试、会试有誊录官,也一定会影响最终的名次。
写完文章后徐言又整体看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今他已经能够做到较为完整的把心中所想尽数化于纸上,一次到位而不需要修改。
看来一个多月的特训还是有用处的,天道酬勤啊!
写罢文章,徐言又看了看四书章句集注便准备歇息了。
保持手感固然重要,但充足的休息也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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