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伊然这一去就去了一整节课。
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和平时一样平静,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秦焉冷笑一声,装吧。看你以后还怎么缠着程渊。
程渊对发生了什么还一无所知,但是他却敏锐的感觉到,茵茵心情不是特别好。
虽然她脸色如常,没什么变化,但他就是感觉得到,她的气场有变化,像是有点烦,心里不太高兴。
所以,班任把她叫去说了什么?
程渊眯了眯眼睛。
一放学程渊照例来给司酒收拾书包。
“阿渊,我妈在校门口等我呢,你不用送我了。”
程渊整理书包的动作一顿,“好。”
说完把书包拉拉好,提在手上,对司酒道,“走吧。”
司酒想起刚才吴主任说的,在学校里也不许他两走得太近的言论,撇了撇嘴,无视了秦焉的威胁眼神,和程渊一道,肩并肩走出了教室。
秦焉气了个半死。
季伊然!现在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被谈话了还这么张狂。
看你还能张狂多久。
……
“班任找你有什么事?听说你妈妈也来了。”
司酒两手空空跟在程渊身旁,有些坏心眼的说道,“有人举报我和你早恋还在学校拥吻,他们找我是要我和你分手来的。”
“咳咳咳……”
程渊猛咳起来,扭过头看向司酒。
“别紧张,我们又没有早恋,所以不存在分手。”
小姑娘的这句话真是出乎预料且猝不及防。
“不过大人啰嗦起来真的很烦,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估计咱们得保持点距离了。”
“为什么?”程渊一下子握住了司酒的手腕,“我不。”
“成熟一点,你怎么越活越幼稚呢四哥。”
成熟是什么?程渊表示成熟又不能牵手不能抱抱连一起回家都么有,他不要成熟。
少年的桃花眼立马就有些垂下来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每天都有将近12个小时看不到你。”
他紧了紧手指,语气是委屈巴巴的,“那晚上我可以和你打视频吗?”
司酒把手腕从程渊手心里抽出来,伸手要自己的书包。
程渊把书包朝自己背后藏藏,“可以吗?”
司酒:“……可以。”
他依依不舍的把书包递给她,见她接过去,抬腿就走,程渊下意识想跟上,又想到她刚才说的话,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等了一会,然后才慢吞吞朝校门外走去。
远远的,看到她上了车,头也没有回一下。
程渊有些烦躁的拧了拧眉毛,脚步一转,又朝学校里走去。
教室办公室内,班任和吴主任看着那张除了检讨书三个字之外空空如也的白纸,只觉得眼角直抽抽。
“这个季伊然,真是不像话!”
“关键不能对她太凶,她有抑郁症诊断书,听说之前还有自残倾向。
吴主任,你今天的话说得还是重了点。”
吴主任眉毛一竖就想据理力争一下,忽然听到敲门声。
两人一齐转头,就看到他们学校所有老师又头疼又舍不得的未来状元,冷着一张脸,非常有压迫感的站在洞开的办公室门口,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听到了多少。
“呃,程渊同学,有什么事吗?”
程渊脑海里还在嗡嗡的,反复回响着刚才听到的“抑郁症”和“自残倾向”两个词,眼神瞥过捏在班任手里的检讨书上,眸色越来越深。
“老师,我是来自首的。”
“啊?”班任和吴主任齐齐一惊。
少年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关于我这段时间不断纠缠骚扰季伊然同学的事情,我觉得我需要一次深刻的坦白和检讨。”
班任/吴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