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所有正紧张着的学子们顿时一愣,然后他们全体目光都向台上话语卡住的女子投去。
学堂内的气氛开始寂静起来。
众人眼神也不对劲起来。
“……哦。”低头的朱幽容顿了顿后,轻轻点点头:“子瑜…旁边那位学子上来写一下这个字。”
她面色如常,似是没有瞧见四周投来的古怪视线,继续抬起头看向学堂后排那个空荡荡位置所在的方向。
“………???”
和赵戎位置紧贴着的范玉树原本偷笑着笑成了花的脸一僵,脑门上隐隐一个大大的‘危’字。
朱幽容微笑淡雅的朝他点了点头。
某范姓学子极不情愿的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离开前眼神哀怨的看了眼旁边的空座位。
然后范玉树顶着满堂学子忍笑的目光,满头黑线的上台了……
前排,鱼怀瑾的目光从旁边路过的范玉树身上收回。
她轻轻摇摇头,然后,侧目看了眼那个若无其事继续低头写字的儒衫女子。
……
随着远处山林间传来熟悉的晨钟暮鼓声。
这堂书艺补课结束了,安静严肃的气氛顿时散去。
昏昏欲睡的学子,诸如范玉树,顿时涌出了无穷精神活力,蹦的起身。
鱼怀瑾等认真严谨的学子们,安静收拾起笔记字帖,还有好学的学子,还会上台去找那位温柔女先生请教写问题。
率性堂内一阵座椅碰撞的杂乱声和笑语声,学子们相约结伴,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外面的学馆走廊上,突然传来不少脚步声和热议声。
最先走出率性堂的那几个学子拎着小书箱去而复返,探头入门内,笑语:“孟学正回来了,带着正义堂的顾学长他们一起回来了,应该是山下考核结束了……”
率性堂内声音安静了些,不少学子们瞟了瞟后排某人的空位置,还有一些学子,比如鱼怀瑾,李雪幼忍不住瞧了瞧讲台上正埋头收拾东西的儒衫女子。
儒衫女子面色专注的整理着桌面上的纸墨笔砚,素手芊芊,比白纸还白,正有条不紊的折叠起摊开的字帖。
她动作慢条斯理,和平时一样十分优雅。
似是没有听见门口处传来的某人回返的声音,没有发现鱼怀瑾等人的目光,自己做自己的事。
率性堂内一大半学子忍不住涌去了门口,好奇的去看外面热闹。
“咦,子瑜回来了?”
范玉树一愣,然后有点不爽拍桌而起,“可恶,得让他请客吃饭,朱先生明明是点他名的,结果最后却是本公子受罪……上回苏弟妹和赵仙子她们来也是……”
他与贾藤鹰对视一眼,然后一齐起身,去外面寻找某张移动的饭票了。
鱼怀瑾在原位上坐了会儿,瞧了瞧慢悠悠且无异样的老师,然后也起身,加入看热闹的人群中。
于是大堂内变得空荡荡的,几乎只独留下某个优雅知性的女先生,慢慢整理桌案。
朱幽容低头将一张字帖收起,抬手翘起根小拇指,将一缕垂落的秀发撩到了耳后。
她没有抬头去看门口那边。
不过吗,某一刻,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儒衫女子唇角还是开心的悄悄一翘。
外面的热闹声越来越大,各个学堂的学子们纷纷出门看热闹。
不多时,率性堂内,朱幽容将桌案收拾完毕,轻轻拍了拍素手,然而又在讲台上静静等了会儿,不急。
待外面的那一阵沿着长廊移动的脚步声与热闹声,开始经过率性堂门口,某个淡定自若的儒衫女子动了。
她先生压下翘唇,然后随手再次拿起那厚厚一叠未改完功课作业,在手里卷了卷,再拍了拍,像是掂量了下它沉重的工作量。
似是收拾妥当准备下课离去了。
胸襟十分宽广的朱先生眨巴了下眼睛,轻抬起下巴,慢悠悠的走出了率性堂,手里还抓着厚厚一卷作业。
似是要去给它们好好找一个有缘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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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今天小戎睡一天了,这张免费也意味着又用了张请假条,咳咳,十月的请假条就只剩一张了,可恶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