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再书信一封,交给宋相,让启元帝兑现承诺。
希望堂堂九五至尊能体面一点,要不然……就只有我来帮他体面了。”
文圣闻言,叹了口气,下去了。
而余琛却取笔墨纸砚,书信一封。
先是回绝了启元帝见面的请求,再提到那夺天造化阵图的事儿,希望启元帝能信守承诺。
言辞之间,不卑不亢。
然后将那信纸折成纸鹤,放飞天穹。
诚然,这会儿的启元帝手握三圣一帝玺,执掌三山九脉国运大阵,举世无双。
但如今海外邪修伏诛,三枚圣玺自然是要归还三圣的。
哪怕如今稷下书院群龙无首,他启元帝能够代管文圣之玺,但国师和宋相的圣玺却是要还回去的。
而一旦三圣一帝玺分开,三山九脉国运大阵的权能不再掌控在启元帝手里,那……
就像那海外邪修的自信一样,这泱泱大夏,浩荡山河,三山九脉之下,余琛不惧任何存在。
皇帝也不过双耳双眼一张嘴,吃喝拉撒五谷人,宁有种乎?
送出信后,余琛便将此事暂且搁置,起身回屋修行吐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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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大夏北部,幽州。
作为苍江与外海交界之处,实际上幽州并没有人们想象得那般繁荣。
毕竟外海茫茫无际,荒无人烟,实在没有什么商旅往来,自然也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港口大州,毫无出奇之处。
再加上这地儿天高皇帝远,历代州牧搁这儿搅风搅雨当土霸王,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儿,也没人管。
久而久之,幽州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犄角旮旯。
直到一年前,第七皇子周秀封仁德王,入主幽州,一上任就大力改革,内治贪腐,外伐匪患,情况才好了不少。
所以对幽州老百姓来说,仁德王,就是救星,是希望。
尽管他上任没多久就远赴海外治病去了,但遵循他的治理和改革,整个幽州在一年内欣欣向荣,虽然仍比不上那些繁华大州,可大多数庄稼汉至少吃得起饭了,各个郡县街头巷尾的乞丐也少了很多,往来的商旅也不必再担忧随处出没的恶匪山贼突然冒出来劫财害命了。
于是,对于老百姓来说,仁德王就是好官,就是值得拥戴的,就是值得为其金身立像的。
——古往今来,百姓心思,就那么简单,要都吃得饱,穿的暖,过得舒坦,谁他娘没事儿造反?
总而言之,说句不合适的,在这幽州,仁德王之名,配享太庙。
可惜天妒英才,如此年轻的仁德之王,却听闻患了不治之症,远赴海外治病去了。
幽州百姓每每谈起,无不叹息,捶胸顿足,大骂老天爷不公!
但前不久,事情却好似有了转机。
反正一开始不晓得是谁在传,说仁德王治好病了,要回来继承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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