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纪夏身后无数太苍英烈躬身向迟渔一拜!
这一拜之后,海嗅河中迸射出一道光辉,洒遍迟渔周身。
纪夏诏令曰:
“诏!太苍迟渔,封海嗅河神!”
“诏!道德纯一曰思,德信宽柔曰温,抚柔平恕为慈,德行可仰为景,照临四方为景;海嗅河神迟渔,号迟景温慈思明上神!”
“诏!即日起,太、苍二城,建造神祀,供奉迟景上神,太苍不倾,香火不断!”
一道道诏令从纪夏口中吐露,天地中有一道规则下临,海嗅河扬起阵阵波涛,为迟景上神贺。
迟渔面露神光,向纪夏跪伏而下,高声道:“小神领命。”
纪夏以手虚抚其顶,道:“诏令既成,神祇归位。”
迟渔站起身来,化作无数虚影,融入金身之中。
金身两分,除去本命金身之外,又有一尊金身分离,化作人躯。
无数太苍子民躬身道:“礼赞迟景温慈思明上神。”
迟渔缓缓点头,长袖挥舞,一道道光点落下,落入诸多礼赞的军士、百姓躯体,让他们的躯体变得毫不乏力,神采奕奕。
在此之后,迟渔便带着金身飞入海嗅河中。
海嗅河得封神祇,海嗅河中妖灵、弱小妖兽俱都受天地规则洗礼。
案息不复之前的恐怖模样,化作一位中年文士。
青枭、弃隐也都变为生前模样。
他们内心的阴厉、怨恨等诸多消极情绪,被冲散许多。
而其余河兽、妖灵,也有许多变化,不一一细表。
三位天相妖灵感受着海嗅河细微却十分清晰的变化,先是朝太城方向行礼,继而又朝着迟嗅灵宫躬身行礼。
自此之后,他们便是太苍的臣属,受太初王、迟景上神统御。
而在遥远的大符,一座大雪覆盖,终年不化的山岳上,隐隐约约有一只石牛显化。
石牛低语:“距离大符不远,又有神祇受封,这是什么国度?”
说罢,两只牛角轻侧,牛角闪出光亮,化为两道光幕。
每道光幕,都有画面显露。
一道光幕中,有一条人鱼摇曳在河水之中,上半身十分健硕,面目上又有美髯,英武不凡,下半身则鱼尾,鳞片闪耀着蓝色光芒。
另一道光幕中,则是一个消瘦中年人,负手而立,面容阴沉。
“方向在东方,大约是那片荒漠以东,这股气息中蕴含了诸多水系规则,受封的神祇,是一尊河神。”人鱼看向东方说道。
“万里之内,不经过符生王准许,就私自分封神祇,这些小国的胆子,愈发大了!”阴沉中年人冷哼一声,也看向远方。
石牛嗡声道:“煞临山附近的小国,不是被契灵国各部屠戮了一半了吗?能够册封神祇,国中最次都有驭灵修为的修行者,这样的国度,契灵国没有屠杀,收集他们的血肉?”
“那又如何?我这便禀告符生王,好久没有出去透气,我麾下的神将神使,也在山上待烦了,正好出去走上一遭。”
中年人眼中流露出几分期待:“神祇本命金身,十分美味诱人,如果能够找到金身藏匿的所在,吞吃了去,就算他只是元相级别的神祇,也能让我涨一点修为。”
那人鱼提醒道:“我感知到这道诏令之下,规则四溢,这尊神祇,只怕不会太弱。”
中年人嗤笑道:“我也感知到了,这尊新受封的神祇气息萎靡,灵识不振,就算强,也强的有限,我要吞了他,他便只能被我吞吃了去,没有任何其他余地。”
人鱼和石牛点头,光幕消散不见。
另一座山石嶙峋,险峻雄奇的山岳上,中年人手指虚画,虚空画下诸多文字,继而张嘴一吹。
文字化为光点,极速飞向远方。
大符国,奉符王庭,一座恢弘殿宇。
光点飞临,变成一张金箔纸,落入御前靳丘手中。
靳丘躬身上前,将金纸上乘给一旁处理政务的儒雅青衫人。
青衫人理都不理,道:“扔了吧。”
靳丘一怔,正要提醒大符王上,这金纸是囚芒山山神桑茂送来。
转念一想,略有明悟,他又强行忍住念头,将那金箔纸扔入一旁一只碧**蟆的口中。
碧**蟆吞入金箔,嚼动几下,又张开大嘴,一动不动。
符生王批阅了许久的奏章,站起身来,走到宫门前,远望煞临山方向。
“亡守秘境马上就要现世,幽魂禁域已经开始暴动,禁域中那尊存在,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契灵、百目都觉得我大符之所以存活至今,是因为有焦流大人庇护,这次秘境降临,大约也不会将我大符放在眼里……”
他心中低语,旋即看向太苍方向,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太苍?确实令人极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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