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全身又冒出了冷汗,“当时小的还以为死定了,结果那人只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他带着些哭腔,“他肯定是在威胁小的,不能把看到的事说出去,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看到了什么?”王玄之又问。
黝黑男子将怀里的铜板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时,不舍的看了一眼,便绝情的移开了目光,“这钱小的拿着良心不安,小的看到那人,在剩下的一坛酒里,加了一点儿东西,但隔了几桌距离,不清楚是什么。”
王玄之暗骂了一句自己,若是平日里的陈夷之,怎么会连这点儿警惕都没有,只怪今日刺激得太过头了,才令他卸下了防备。
“小的见长得好看的那位郎君,喝了加东西的酒,很快就不省人事了,正好是掌柜的上楼那会儿,他带着人就离开了。”
王玄之反问,“他带着个大活人出去,怎的没有动静,他可是用了什么功夫?”
黝黑男子摇头,“小的见他像平常一样走着——对了,那人好像在他的后背,拍了一张黄色的东西,看着倒像是小的家中婆娘,在山上庙里求来保平安健康的符。”
“本官已经没有什么想问的了,今日多谢诸位的配合,还请诸位留下身份地址,好方便大理寺有事再找你,许六这里的事交给你了,舒光,跟我过来。”
王玄之将铜板又给了黝黑男子,“这是你应得的,不良帅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本官还要多谢你,为我们提供了有力的证供。”
道一等人过来,便开口问他们,“不良帅当真失踪了?”
王玄之点头,“方才刘同说,见有人拍了黄符在他后背,某怀疑此事有修道之人的介入,道一如今找寻夷之,需要你的帮忙。”
道一点点头,“为了这半个小徒儿,我也会尽全力的。”
她巡视一周,“这几人都是普通人,掳走不良帅的人,你可有什么线索。”
王玄之拿出一副画像,上面的墨还有香气,“经他们几人确认,这便是掳走夷之的人。”
道一点头,“只要找到关于此人的消息,查出他的住址,先去看看他住的地方,是否与修道之人相关,在那之前,我还得先做一件事——”
她深吸一口气,“陈二郎君为避免你忧心,我先替不良帅卜卦,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有希望。”道一说完从袋子里,拿出那三枚铜钱。
王玄之不期然想到,他踩到铜钱之后的,被改变的卦象,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上面了。
铜钱每响一次,两人的心便跟着揪起来,随着她手的摇动,而转动着脑袋,眼神一点儿都不舍得移开,终于六次摇完了。
“咦?”道一将六爻推演一番,惊讶的呼出了声。
“怎么了?”两人同时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道一疑惑的点头,“岂止有事,简直是大事。”
------题外话------
濮和阳,这个地名,改成了濮县,要不然不会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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