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主辱臣死,在这时代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废话别多说了,你去郡尉府走一遭,公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伸手制止了贾先锋请罪的话,扶苏径直说道。
“明白!”贾先锋也知道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了,点了点头。
而后招呼着一起从军营来的精兵,让他们好好在这保护扶苏,自己去去就来。
后有关羽单刀赴会,今有贾先锋独闯郡尉府。
借着酒劲,刀刃出鞘,贾先锋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纵马往郡尉府的方向而去。
……
“什么情况?”
郡尉府,魏詹看着自己眼前的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面带怒色:“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外惹是生非了!?”
“父亲,不是我惹事,是那凌霄殿,他们的琼浆玉液无人能饮一碗而不醉,我怀疑他们酒里面下了药,所以带人去想要查探一番,没想到,却被打了出来……”魏廖非常委屈的模样说道。
“那琼浆玉液之名,为父也听说过,你无端端的怎去招惹对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儿子,魏詹真恨不得自己也打几巴掌。
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什么人,魏詹当然是知道的。
他嘴里虽说得名正言顺,可是,事情经过自己就算是脚趾头也能猜得到。
“我的儿啊,你怎会被打成这样?究竟是哪里的暴民啊!”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此刻冲了出来,抱着魏廖大哭不已。
旋即,转过头来,看向魏詹:“好你个魏詹啊,你儿子被暴民打成这样了,你非但不去把暴民抓回来,反倒是责骂自己的儿子,我怎会嫁给你这么个懦弱的家伙啊。”
“住口!”魏詹脸色一正,沉声喝道。
旋即对身旁的一个尉兵问道:“你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大人,情况是这样的……”被问道的尉兵不敢隐瞒,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都述说了一遍。
“哼,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魏詹转身便准备去换衣服了。
虽说自己儿子的确有错在先,可是,即便有冤屈,也该被带回来再好好的澄清吧?
直接拘捕抗法?可见对方也的确是暴徒了,自己得亲自去处理一下。
砰!
然而,就当魏詹刚刚换好甲胄,准备出门的时候,一声巨响。
竟是有人直接纵马,马蹄直接将自家府邸的门给踹开了。
面带酒色,纵马冲进郡尉府的贾先锋扫了一眼,视线落在旁边鼻青脸肿的魏廖身上。
翻身下马,长刀扬起,一副暴起而杀人的模样。
“住手!”
虽然被贾先锋这血勇所摄,但魏詹不可能坐视妻儿被杀,嘴里一声大喝,拔出长刀架住了贾先锋的刀。
旁边的几个尉兵这才反应过来,迅速围了上来。
“暴徒,公然袭击我郡尉府,你想造反不成?”心惊于贾先锋的勇猛,魏詹跟着喝道。
“造反?你们一家子扣造反的帽子,可真是顺手啊!殊不知,你们才是造反之人!”贾先锋抬手,亮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令牌。
“你是蒙大将军座下?”看贾先锋代表着身份的牌子,郡尉脸色变了变。
旋即道:“即便你不是暴民,可也不能强闯我郡尉府吧?若是不说个好歹……”
“郡尉?好大的官威啊!今日你儿子公然对扶苏公子动手,敢问郡尉,你们家是想造反吗?”
不等魏詹把话说完,贾先锋使出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绝学,将造反的帽子,反扣到了魏詹的身上。
“扶苏公子?不可能!”
旁边的魏廖小爵爷闻言,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骇然,难以置信的喊道。
商业乃是贱业,商人地位更是低下,堂堂大秦长公子,居然成了商人在买酒?
这怎么可能!?
“郡尉大人,公然袭击长公子的罪名,不知你家想如何承担?”贾先锋追问道。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思索片刻,魏詹咬了咬牙,转身回屋。
片刻后,赤着上身,背负荆条,尖锐的倒刺让他后背鲜血淋漓。
然后,抄起一根棍子,咬牙发狠。
惨叫声中,直接把自己儿子的双手双脚全都敲断了。
“这位将军,我父子二人,这就去公子跟前请罪!”
“你倒是有血性,走吧,公子是否原谅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自己原本想干的事情,魏詹自己就干了,贾先锋酒也醒了几分,觉得索然无味,想了想,点头说道。
既然对方这么识趣,就看公子如何发落吧。
郡尉,掌握着整个上郡的所有军事力量,可以说是跺跺脚都能让上郡震动的存在。
可是今日,却摆出负荆请罪的姿态,身后的儿子更是被敲断了手脚,被人抬着走过。
一时间,整个上郡郡城都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