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一会儿。”张援民对赵有财说完,便转向坐在他对面的赵军,说道:“兄弟,打这猞猁,我有一计呀?”
赵军闻言,看了赵有财一眼,然后转过头,配合地问张援民道:“计当安出?”
一听赵军如此配合自己,张援民激动地都不行了,他忙对赵军说:“咱不领狗,就咱哥俩去。完了咱家不有羊么,去的时候,咱俩牵个羊,使羊勾那老虎崽子!”
张援民说完这番话,就感觉有些不对,他往旁一看,直见赵有财手夹着烟,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而坐在他对面的赵军,看一眼张援民,又看一眼赵有财,然后低下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张援民与赵有财对视一眼,但一对上赵有财犀利的目光,张援民紧忙把视线移开,眼光往旁一瞄,就看见了放在炕桌上的火柴。
张援民忙拿起火柴盒,划着了火柴,使手挡着送到赵有财面前,道:“老叔,来。”
赵有财抬手,把拧好的烟屁股送进嘴里,在张援民的伺候下点着了烟,然后盯着张援民问道:“你这招不错呀?是你自己想的么?”
此时赵有财心里就有一个念头,自家那个小犊子要敢把他老子的糗事外扬,今天晚上肯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家庭暴力。
被赵有财一问,张援民却讪讪一笑,道:“老叔,这招还真不是我想的,这是我爹教我的,他以前这么整过。”
“你爸?”赵有财眉头一皱,道:“张大脑袋?”
张大脑袋,是张援民他爸的外号。但张老爷子虽然个子不高,但从上到下都挺协调,脑袋也不是很大。
至于人们都管他叫张大脑袋,是赵军家这边的一种抽象叫法。
就比如一件两块钱的东西,这人花三块钱买,别人就会说他:“你脑袋大呀?”
这个张大脑袋,就是这么来的。但张援民他爸一直跟家里说,乡亲们这么叫他,是说他聪明。赵有财和张援民他爸是平辈,所以赵有财叫这个外号,张援民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着应了一声,道:“嗯呐,我爸以前走南闯北,跟人学来的。”
这时,赵军在旁边笑着问张援民道:“大哥呀,我张大爷用这招打着过老虎崽子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赵军还往旁瞄了一眼赵有财,看得赵有财狠狠吸了一口烟。
“打着了。”张援民笑道:“一枪就给撂那儿了!”
“啊!”赵军故作惊讶道:“这么厉害呐?那羊呢?羊没死啊?”
“啧!”听赵军问起羊,张援民砸吧下嘴,道:“羊死了,我爹包的人家羊么?”
张援民说的包,有包赔损失的意思。赵军听完,却道:“我张大爷包人几个羊呐?”
“兄弟你这话问的。”张援民笑道:“死一个,就包一个呗。我爸卖完皮子,直接包给人家的钱。那年头皮子也不值钱,包完人家羊,剩特么不到两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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