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留你晚饭了,你回去替他跟你老爷说,他从宫里回来,刚到我这里,就被叫出门应酬去了,来不及去见他老子,叫他老子莫怪。”
邢夫人只会讷讷连声:“怎会,怎会。”
贾母又吩咐鸳鸯:
“琏二这一去,少不得要吃醉了回来。
凤丫头还在东府里忙活,必定顾不上她自己屋里,过会子你去琏二院子里嘱咐一下,叫她们提早预备下醒酒汤,还有,夜里须得有人伺候好茶水。”
鸳鸯笑道:
“老祖宗放心,我这就去瞧瞧,看平儿着了风寒好了没。”
贾母一听,皱眉道:
“凤丫头顾不上自家,平儿又病着,那谁伺候琏二?”
贾琏也赶忙笑道:
“我这还没出门,倒要叫老太太烦恼我吃醉了回来的事情,可不是我的罪过?
大不了我叫兴儿旺儿都盯着我,绝不吃醉酒就完了,也省得叫老太太揪心。”
贾母笑道:
“你去应酬你的,我们这里商量我们娘们儿的,总安排好伺候你的人就是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贾琏朝众人一一告辞,方才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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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不敢耽搁,快步回到自己院中,直奔正房。
平儿闻声就急急从自己屋里赶出来,贾琏也不及多说,只吩咐平儿赶紧给自己更衣,急着出门见客。
平儿手脚利落地给贾琏换下绛紫缂丝暗纹袍服,摸在手里,也知道这是上等的辑里湖丝锦缎,小声问:
“这是?”
贾琏掸了掸自己里衣上的皱褶,答道:
“皇上赏的,所以才得赶紧回来更衣才敢出去。
这是跟赏给几个皇子的常服是一样的,可是我能穿得的?”
平儿轻轻“哦”了一声,小心将那绛紫袍放在一旁,又给贾琏换上一套碧海蓝缎袍。
忍了半晌,还是小声问道:
“到底为何要犯那么大的险?可要吓死我了。”
贾琏不及与她细谈,只道:
“回头等我细说给你听。
倒是你,还须得好好装病,别叫人瞧出来。
老太太那头的鸳鸯都知道了,过会子说不得她就要过来。”
平儿低头不语,忽然间停下手,转身就跑回自己房里去了。
贾琏被晾在当场,袍外的腰带都没系上。
正莫名其妙,平儿又跑回来,瞧四下里没人,将昨日贾琏给她的一千两银票并一个手巾包,一把塞给贾琏:
“赶紧收好了。
我也不知二爷给我的这一千两银票是怎么来的,不管怎么着,二爷赶紧还回去要紧。
手巾包里是一百两现银,是我从昨儿旺儿嫂子送来的利钱银子里先拿出来的,这都是二奶奶的体己,她一时半会发现不了。
先前二爷存在我那里的体己银子叫人偷了,这会子升了官去赴宴,好歹不能叫二爷在人前难看不是?”
如今的贾琏哪里将一百两银子看在眼里?只是平儿为了他敢去偷王熙凤的银子,倒叫他颇感意外。
见平儿紧张得俏脸绯红,正如春日海棠,贾琏不由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
平儿轻轻一拍他的手:
“叫人瞧见不好。”
一边给他系腰带,一边柔声嘱咐:
“虽说是升官大喜,二爷可也莫喝太多酒,终归是伤身的。”
她早已是贾琏屋里人,只因王熙凤霸道,贾琏又是个好色且没个担当的,许多事情,甚是无奈。反倒是经过昨夜今日,平儿才头一回当真将贾琏当做了托付终身之人。
贾琏喜爱平儿素性柔顺平和,又早已是自己侍妾,益发名正言顺,便一把环过平儿的柳腰,笑道:
“酒不伤身……”
岂料只听得“桄榔”一声,吓得平儿一个激灵,瞬间挣开贾琏,仓皇逃出三尺开外。
(平儿:我……我喜欢琏二爷。
我替他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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