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朝落款一看,靠!果然是“唐寅”!
哎呀,这薛蟠的学问,能把两个字能念错一对儿,正确率百分之零。
把书念到狗肚子里,也不过如此啊。
再一看那画上的唐寅题诗;
一时恩爱知多少,尽在今宵了。
此情之外更无价,顿觉明珠减价。
霎时散却千金节,生死从今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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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庚黄……最后一个字还挺贴切。
偷偷看也就罢了,薛蟠还大模大样把他挂在书房正中的墙上,这也太……太明目张胆了。
薛蟠源源不断往外冒出的傻气,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贾琏心里不断地蹦出那句网络名言:
“当一个人愚蠢得恰到好处,你甚至分不清他是真傻还是在假装。”
眼前的薛蟠,就是这么个极品中的极品,珍品中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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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薛蟠则完全没有觉出贾琏的情绪波澜,反倒以为他也看画看得入了迷,高兴得连连拍手大笑:
“你看你看,我就说嘛,我跟琏二哥肯定是兴趣相投!
我都能看入迷的画儿,琏二哥必定也喜欢。”
当下胸中豪气升腾,大手一挥:
“琏二哥若是真心喜欢,这幅画就当是兄弟孝敬给大哥的了。
来人来人,赶快取下来,卷好现在给二哥送过去!”
贾琏赶忙连连摆手:
“君子绝不夺人之爱。
薛蟠兄弟既然如此喜爱,若是就此送给了我,薛蟠兄弟岂不就没的瞧了?如此,还是留在薛蟠兄弟这里的好。”
好家伙,贾琏前世也是正常男人,小电影都看了不知多少个G了,谁稀罕这种陈年古董的二次元啊。
谁料薛蟠竟误会了贾琏的意思,一边连声叫外面小厮进来摘画,一边拉住贾琏道:
“嘟噜噜不如一起噜噜,琏二哥这种大君子既然也喜欢,那我这种小君子,就更得咱们兄弟一起噜噜了。
到时候,这画挂在琏二哥书房里,我想去你那里瞧,也方便的很。”
贾琏吓得一个哆嗦——什么?这货以为我也会把这玩意儿挂在书房里?
这样忒……忒那啥了。
“请教薛蟠兄弟何为‘嘟噜噜不如一起噜噜’?”
“就是先生上课讲的,那个什么‘嘟噜噜,与人噜噜,谁噜噜’?”
“难道是‘与少乐乐,与众乐乐,孰乐’?”
“好像是吧,记不大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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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小厮进来就要摘画,贾琏两步抢上前去,两手一把将那“庚黄名画”死死按在了墙上。
“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也顾不得客随主便,直接反客为主,将薛蟠的小厮给轰了出去。
薛蟠摇头跺脚,真诚无比:
“琏二哥啊!怎的跟我如此见外啊!
都是咱们自家亲戚,我的可不就是你的?
说到不见外上,我可要说一句了,琏二哥可真真不如珍大哥!
人家珍大哥才是大度之人,今日说起他儿媳妇缺副好棺木,我当时就说,我们木店里有一副,叫作什么樯木,出在潢海铁网山上,作了棺材,万年不坏。这还是当年先父带来,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现在还封在店内,也没有人出价敢买。你若要,就抬来罢了。
人家珍大哥立即叫抬了过去,一见那果然是副好板,立时便解锯糊漆了。”
“什么!!!
你说什么!!!
你当真让蓉哥儿媳妇用了义忠亲王的那副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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