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几杯酒下肚喝的脸红脖子粗。
“小子,当年你爹出师的时候,我也给了两百块,如今的你也不例外,两百块!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得给我在朝天门盘下一家临街的店面,你要能做到,就说明你有立足金陵古玩界的资本,你要做不到就麻溜的滚回来,从此以后再也别在我跟前提报仇。”
我几乎没有犹豫点头应下了。
我清楚在朝天宫立足的资本,10年那会想要在朝天门盘下一间临街门面,起步价不会低于五十万,还是市口最差的门面,那种排的上号的店面,动辄都是数百万的天价。
一个星期的时间,从两百块翻到五十万,那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在我吴岩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认输服软的字眼,我苦练技艺十六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头可断血可流,吴家血仇不能不报!
第二天我就收拾行李坐火车去了金陵。
临分别的时候,师爷塞给我一封信封,说是我父亲在临死之前寄给他的信,让我到了金陵好好去研究。
那天我破天荒的看到师爷眼角湿润,平时异常严厉的师爷居然眼圈泛红,我坐在靠窗的座位面色平静,十六年的磨练我已成了一把冰冷的刀刃,我的目标信念无比清晰,汇集成两个字,报仇。
我记得那天是晚上的九点到的金陵,数九的寒风吹在身上如同刀剐一般,刚出火车站涌上来几个中年妇女,问我要不要住店,一百块一晚,包全套的那种。
我掏出口袋的所有零钱,去掉火车票、一盒盒饭和矿泉水的钱,身上还有108块五毛。
最后我花五块钱买了一桶泡面,硬生生在火车站的塑料椅子上熬了一宿。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拎着行李就去了朝天宫,那个令我无数夜晚转侧难眠梦牵魂绕的地方。
朝天宫古玩城的规模远远出乎我的想象。
中门进场市口位置最好的就是店市,店市便是师爷所提到的临街店铺,主要以古董店铺、典当行、拍卖行为主,售卖瓷器、字画、珠宝翡翠、经营阵仗颇为正规。
两边的侧门对应的则是朝天宫的摊市,所谓的摊市说白了就是摆地摊的区域,这里头的物件可就杂了,秦砖汉瓦唐宋明月、大到秦始皇的传国玉玺小到孩子的红绳尿布在这里都能寻觅到踪影。
至于宝贝的真假,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寻常人淘宝捡漏首先光顾的就是中门的店市,而我身上只剩下一百多块,在店市上买一块瓷片的价钱都不够,只能扫扫两侧的摊市。
正逢古玩早市,朝天宫的摊市异常热闹,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前来捡漏寻宝的市民,摊主前夜晚上收来的货物都回在早市上崭露头脚,素有早市早市,早来早翻身的说法。
摊主们热情的吆喝一浪高过一浪,几乎逢人都会吆喝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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