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詹无双低下了头。
“莫要灰心,我观你的面相不似父母双亡之人。”
“什么?!”詹无双勐地抬起头望着王哲,好似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恩公还懂得相术?”
“略懂。”
“我的母亲是我亲手埋葬的,她已经去世了,我的父……难道他还没死,不可能,
我,我亲手用寒海神枪洞穿了他的胸膛!”
“眼见的也未必是真的。”王哲平静道。
“您的意思是他没死?”
“我,我想稍后再下山,是否可以?”詹无双已经恢复了冷静。
如果让萧广知道自己还活着,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更何况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废人一个,就算是下了山也没有什么用。
在这乱世之中,别说去京城报仇了,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还两说。
留在这山中最起码还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也可以趁机重拾修行。
“随你。”
王哲笑了笑起身进了山洞。
人走他不留,人留他也不撵。
剩下詹无双一个人坐在那里,愣了好一会,然后开始撕咬手中的烤肉,将一大块肉都吃了进去。
化悲痛为食欲。
“对,只要活着就可以将失去的修为再补回来!”
吃饱之后他在地上呆坐了一会便从零开始修行
先从最基础的练气吐纳开始。有以前的基础,曾经的路再走一遍自然是轻车熟路。
王哲并没有撵他,在山洞里翻阅着一卷经书。
詹无双就在外面修行,平日里会去山中找些也过,抓些野兔、山鸡烤来吃充饥,却从未靠近过王哲修行的山洞。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年关。
京城,大雪总算是停住了,
往日繁华的京城却是透着萧瑟、悲凉,
天子下诏,各地藩王进京。
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只有一位藩王进了京城。其他的藩王没有来,折子却是前前后后的都到了。
要么是病了,要么是家人病了,要么是封地出了大乱子,
一个个的都走不开,来不了。
宫里面,萧广看着手中这些折子,笑了。
“哈哈,朕真是养了一群好儿子啊!”
“翅膀硬了!”
“好啊!”
“无庸啊?”
“老奴在。”一旁的老太监将那走到了跟前。
“动手吧。”
“嗻。”
数千里之外,梁州,梁王府,
刚刚吃过饭的梁王突然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七窍流血,
“王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呢!”
梁王府的卧房里,一群人哭哭啼啼的,有王妃,有世子,有小妾,
他们都为躺在病床上的梁王担忧,
因为他们现在所拥有的荣华富贵都来源于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子,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很有可能富贵不再。
“孙老,王爷这是怎么了?”
“回王妃的话,王爷这病症甚是奇怪,就好像是丢了魂魄。”
“什么?丢了魂魄,这算是什么病啊,那他怎样才会醒过来?”
“这个,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王爷的造化了。”
这话一说出来,屋子里的哭声就更大了。
“王妃,还是不要哭了,王爷现在需要静养。”
“静养?好,好。”
“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王妃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