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的宴会开始了,有县令的加持,县中几乎所有富人都来了。
随后,主事的萧何又以屋中地方狭小为名。凡是贺千钱以上者,可以进屋子里面坐,千钱以下者,就在院子里面露天坐下算了。
在场的人家中都比较富裕,但是一下拿出千钱来,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不过,据说县令贺了万钱。这些富贵人也不好太少,都卯足了劲给自己挣点面子。
随着宾客们来来往往,人数越来越多,贺礼也就越来越多了。吕公看着逐渐增加的数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些贺礼加到一块,也比不过自己原来财富的十分之一。不过……有了这些钱,稍微运作一下,再加上县令的帮助,应当可以东山再起。
想到这里,吕公对屋子里面的宾客就更加殷勤了。这些人……都是自己的恩人呐。
等到酒宴快开始的时候,刘邦一伙人进来了。
卢绾悄悄的从怀中摸出来几个秦半两,约莫有二三十个,他小心翼翼的问刘季:“兄长,我们贺多少钱?二十钱的话,是多了还是少了?”
樊哙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这等宴饮,你区区二十个钱够干什么?要我说,我们至少要贺五百钱。”
说完之后,樊哙又加了一句:“我们几个一块贺五百钱怎么样?听起来也好听。”
刘季很鄙视的看了看他们两个,淡淡的说道:“我听闻咸阳城中的槐谷子,张口便是十万钱。那才是真豪杰。今日,我要效仿他。”
随后,刘季高声喊道:“刘季独贺十万钱。”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县令更是吓了一跳:“我也不过贺万钱而已。而且这万钱,吕兄回头还要还回来一部分。这刘季是什么东西?竟然贺十万钱?”
忽然,县令有点疑惑:“这个名字,为何分外耳熟?等等?刘季?莫非是天子使者要找的刘季?”
县令第一反应就是把刘季绑起来,交到咸阳城。
但是转念一想,当日使者临走的时候,明确说了,并不是要抓捕刘季。上面的意思不明朗,自己也不好轻举妄动。
万一……使者不是来抓人的,而是与刘季有交情,特地来叙旧的呢?如果自己得罪了刘季,反而弄巧成拙。
想到这里,县令开始盘算了:要不要写一封书信,告诉天子使者,刘季已经回来了?
县令最近写了不少书信,已经有点上瘾了,顷刻之间,就已经打好了腹稿。若非还要陪着宾客,这时候他已经挥毫泼墨了。
就在县令胡思乱想的时候,吕公已经激动的站起来了,忍不住说道:“沛县竟然有如此豪杰?今日老夫大开眼界啊。”
萧何无奈的说道:“刘季固多大言,少成事。吕公见笑。”
这意思是说,他就是说说大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头真的要钱,那就尴尬了。不如给他个面子,别戳破他的牛皮,大家脸上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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