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就认命似的低着头,任由两名士兵将他微微搀扶着架出了房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再多的话来。
这时房间内就剩下杜克和弗拉维奇两人,于是杜克就马上问道:“这件事情的真假如何?”
在他心底里,还是多少有些不相信还会发生这种将人当做猎物的事情。
“其实这种事情并不少见,特别是在像北境这样比较偏僻的地方。”弗拉维奇却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多的惊讶,“当然一般被狩猎队对象都是一些‘无用之人’。”
“无用之人?”
“就是想基诺这样的流民,还有无法换取赎金的战俘以及残废的奴隶这些无法继续创造价值的人群,他们最后的作用可能就是供贵族取乐了。”
这一段关于这类现象的介绍让杜克陷入了沉默,终于他还是认识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毕竟在价值观和道德观念上都有着很多的不同。
“那么我们要去就他们吗?这些流民......”
“救当然是要救的,您的计划不就是要收留这些人作为未来的劳动力吗?眼前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摆在面前。”
出乎杜克的意料之外,原本极其想要避免和斯登子爵发生冲突的弗拉维奇却非常意外地赞同出手拯救这批流民,即使这样很容易就惹恼作为带头人的斯登子爵。
“我没有想到你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弗拉维奇。”
“我觉得对生命时刻怀有悲悯。”弗拉维奇说了一句非常高尚的话,很快却话锋一转道:“当然我是说用一些风险比较小的办法,我们尽量不得罪斯登子爵,毕竟现在不是什么打仗的好时候。”
“除了我带着人出面保下这些人以外还有什么其他妥当的方法吗?”
在杜克的简单想法里,解救这些流民的最好方法就是自己带着人将这些流民保护起来,然后亲自出面和斯登子爵谈判。
到时候花些钱或者付出什么其他代价将这些流民换下来就很好了,估计斯登子爵也会卖自己这个公爵的面子,虽然很多时候自己的名头并不响亮就是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会适得其反。”弗拉维奇却很快就给杜克泼了冷水,“斯登子爵的性格吃软不吃硬,而且非常乖戾暴躁,如果您用公爵的爵位压制他的话,他大概不会和您再做什么交谈,到时直接爆发冲突都是很可能的。”
“这......”杜克倒是没有了解到斯登子爵的性格如何,只是凭着自己的经验想这些方案,“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时弗拉维奇却又说出了一个让杜克意外的消息:“我听说基诺一家人是从山间小道上趁着夜色跑下来的,而且他们聚居点人数不算太多,我认为只要和他们的负责人谈妥当之后,一晚上的时间就可以将他们所有人都带下来而且不被发现。”
这样听来事情似乎有很大的可行性,不过他又提出一个问题:“那么这个谈判的人选......”
要在自己的手下中找到和流民有联系的人并不容易,而且在信任方面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刚才我们已经请他到后营去歇息了。”
弗拉维奇非常自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