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我们也走吧。”
他后悔自己这一次跟随赵福生前往狗头村,与厉鬼打交道压力太大了。
她摸了摸袖口里的鬼臂,再问:
“你跟武大通关系很好吗?他死了你也要去祭拜。”
此时外头夜色漆黑如墨。
“大人,他、他是不是鬼啊……”
在她开口问话前,赵福生十分笃定自己并不记得这些线索,可武大敬开口后,他的话便如一把钥匙,打开了被封锁的记忆盒子。
虽说已经决定直面厉鬼,但与鬼打交道仍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你也知道它是鬼?”赵福生‘呵呵’笑了两声:
“触动厉鬼法则,它要杀人,你躲也躲不了;如果没有触及法则,你就是跟它同行也没事。”
但此次厉鬼可以对记忆、认知进行干扰,就是不知道她‘回忆’起的这些信息准不准确。
而为了弥补这种疑惑,极有可能人的认知与记忆会再度出现紊乱——赵福生猜测这也许就是自己之前失去了某部分记忆的原因。
明知武大敬不是人,她还敢往前冲,这位令司行事真是令人摸不透底细。
武大敬听她这样一说,脸上露出笑容。
“今夜不要折腾了,大家早些歇息,有事明早再说。”
“大敬叔,您可终于回来了。”
她说到这里,武大敬也并不吃惊,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武立人一家都不见了。”
“我们该怎么办?”张传世抖个不停,恨自己今夜不老实呆在武大敬家,为什么要跟着赵福生来到这里。
“我有话要跟武大敬说,我们一起走,你提着火把照路。”
“啊啊啊啊啊!”
一个妇人酸溜溜的道:
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似是找到了搜寻记忆的方法。
她大步往房门方向行去,张传世胆小怕死,远远的躲在武立富等人身后,手里的火把往前举,一面嘴里还表忠心:
“大人小心。”
“世间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她眯了眯眼睛,那双眼之中露出凌厉之意:
“我们一猜测武大敬一死,武大敬就立马出现。”
而武大敬是鬼案相关的重要证人,她是绝对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人离开自己的眼皮底下,让他自由行动的——这是疑点之二。
村中老门并不严合,轻轻一拍,那门框都在震个不停。
若是记忆出现误差,对于办理鬼案的她来说,可能会引起无法估量的后果。
这种情况倒像是厉鬼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她的探查触发厉鬼法则,因此自动修正‘错误的BUG’似的。
与她同行的武大敬听她问话,随即对答如流。
但具体聊了什么,她又半点儿都想不起。
‘武大敬’表明身份之后也不说话,只是机械的拍门。
“让我来开。”
只见大门前站了一个约摸六旬的老汉,穿了一身肥大的深蓝色衣裳,腰系靓蓝色汗巾,脸颊消瘦,皮肤苍白之中透着黑气的感觉,像是气色很差的样子。
“路上耽误了,遇到一点儿事。”
“我去祭拜武大通了。”
她率先跳下马车。
镇魔司人人提鬼色变,他只是个小小棺材铺老板,不该来这里的。
张传世听她这样说,更加笃定门外的武大敬不是人。
与鬼同行有危险,但同时风险又意味着可能会有收获。
‘哐哐哐。’
赵福生没有搭理他,她在门前站定。
厉鬼就不是他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敢面对的!
“大人,救命啊,这次只要能活着回镇魔司,我什么都招——”
但如果他因为恐惧而逃避,继而失去关于厉鬼的一部分记忆,到时不知不觉中与鬼相处,那才是仅靠想像,都足以令张传世肝胆俱裂的恐怖事。
武立富一家人完全意识到不怪异之处,闻言就道:
大门打开,夜风‘呼’的吹灌入屋里,张传世手里的火把被风一压,火焰顿时都熄灭了许多。
赵福生随即意识到:在她失忆之前,关于武大通的线索她早就已经查询清楚了,却因为受到了厉鬼的影响,导致她将一切又遗忘了。
“以前了解不是很多。”
他这话一说完,赵福生顿时抓到他话中的怪异之处:
“以前了解不多,后面的了解呢?”
武大敬顿时停下了脚步,盯着赵福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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