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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早晨,周天休息的人们穿梭于古老的街道之间,咖啡与新鲜羊角面包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然而,排队购买的人们似乎对它们失去了兴趣,彼此谈论的都是比利时战场,还有夏尔有如传奇般的战果,尽管互相并不相识。
“我听说夏尔陷入困境,德国人用潜艇封锁了海上输油通道。”
“放心,没什么能难得住夏尔,他已经号召游击队收集燃油了。”
“但民间燃油毕竟有限,而且不可持续,这样下去战局可能并不太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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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析还颇有几分道理。
德国人之所以没有全面封锁比利时或“杀鸡取卵”式的将燃油劫掠一空,为的是利用他们打破英国人的封锁。
现在已到了这程度,燃油已是决定战役胜负的关键因素,德国人当然会毫无顾忌的对它下死手。
于是,胜负还是未知之数。
但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喊:“夏尔胜利了,他成功占领了普维尔,俘虏了两万多名德国人!”
“是真的吗?”人们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城防司令部传出的捷报,他们已经在加印报纸了!”
人群瞬间哄动,笑容和喜悦展现在每一个脸上,眼里充满了意外和崇敬:
“他是怎么做到的?是反攻吗?”
“我听说夏尔的军队一共才两万多人,他居然能俘虏比他们还多的德军!”
“不,进攻普维尔的只有六千多人,他们俘虏了数倍的德军。”
……
人们激烈的讨论着。
绝大多数人不知道普维尔在哪,也不知道它有什么意义,他们只是惊艳于俘虏两万多名德军这个数字。
……
身在柏林总参谋部的法金汉,却很清楚普维尔的失守意味着什么。
“援兵,我需要援兵。”法金汉:“我需要两个师,不,一个军。”
“将军,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军队了。”莫里茨上校说。
“那就从防线上抽调。”法金汉大声回道:“或者紧急征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普维尔失守。”
莫里茨上校没有回答,只静静的看着法金汉。
法金汉发泄了一会儿,最后无力的坐回椅子上。
普维尔已经失守了,而且无法夺回,这是他们要面对的事实。
夏尔的装甲主力在那,普维尔是另一个适合坦克作战的地区,不管多少军队填进去都会被夏尔的部队消灭掉。
这就像步兵列队向敌人的堑壕发起冲锋一样。
夏尔的坦克就是移动的“战壕”,它们走到哪哪里就是不可攻破的防线!
良久,法金汉一脸痛苦的望向莫里茨:“我们可能上当了!”
“什么?”莫里茨上校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夏尔其实缺燃油。”法金汉朝地图上的普维尔扬了扬头:“你是否考虑过,如果夏尔像我们想的那样早就从英国人那获得燃油,他只需占领普维尔就可以。”
莫里茨上校猛然醒悟,脸色瞬间转为苍白:“也就是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夏尔的算计中?”
法金汉无力的点了点头。
可笑的他们,居然以为自己识破了夏尔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