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如此简单的道理,身陷其中的自己却直到现在才明白。
这时电讯室内传来一声欢呼,通讯兵跑到夏尔面前激动的报告道:“将军,德军派出参谋与我军交涉,他们希望能向我军投降!”
夏尔朝温特将军一摊手,意思是这才是我需要做的。
温特将军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德军准备投降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安特卫普,所有人都在欢呼。
比利时人涌上街头庆祝,许多人还在大街上吹响了乐器翩翩起舞。
士兵们从堡垒和战壕中爬了出来互相拥抱,就像战争已经结束似的。
所有的电话、电报都忙碌起来,不管是军用还是民用,人们尽一切可能把这胜利的消息传递给每一个能通知到的人。
不久,这消息传到了巴黎,巴黎人们也沸腾了。
虽然这胜利已毫无悬念,但它真正到来时依旧能让人们兴奋,人们赞颂着夏尔,极尽溢美之言:
“夏尔是最棒的,法兰西有幸迎来了另一个拿破仑!”
“我认为拿破仑也没有这样的成就,他简直是凭一己之力改变了世界。”
“是的,它打破了堑壕战不败的神话,所有人都以为今后的战事将止步于挖战壕,他创造了奇迹!”
……
卢西亚眼里噙着泪水,她几经周折打听到家人平安的消息,现在又听到德国人准备投降,这意味着没有“最后的疯狂”,她可以彻底放心了。
……
卡米尔在邻居们的祝福声中喜极而泣,她总算相信夏尔可以让一个法兰西士兵打败十几个德国人。
她深感自豪,夏尔居然有这样的魔力,那些德国人不久前还打得英法联军节节败退甚至抵进巴黎,但他们却败在夏尔手里!
对军事有所了解的德约卡则心下感叹:
夏尔是继承了谁的天赋?
卡米尔的,还是我的?
很明显谁都不是,这是他自己的。
但这天赋,似乎已夸张到让人恐怖了!
……
然而,此时依旧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跳出来的是英国新任“海军大臣”贝尔福,他义正言辞的发表申明:
“我们承认,夏尔在这场战役中表现出色。”
“但这次胜利与英法联军在防线上的坚持是分不开的。他们在前线奋战了将近一年,牺牲数以万计。”
“因此,我认为前往受降的应该是联军总司令。”
此时兼任联军总司令是霞飞。
英国人此举的用意十分明显,他们知道霞飞与夏尔不和,试图借这机会给两人制造一点矛盾甚至点燃导火索。
霞飞方面没有回应,他似乎默认了。
就像在加利埃尼取得巴黎保卫战的胜利后,记者问起是谁的功劳时,他回答:“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功劳,我只知道如果失败了,人们一定会以为这是我的责任。”
他很巧妙的把责任和功劳绑在一起从而窃取了加利埃尼的胜利果实。
夏尔也没说话,他不适合发声,否则就是否认前线士兵的贡献,虽然法兰西人民在为夏尔愤愤不平。
这时,德国指挥官拜尔德中将说话了:“我们只向夏尔投降,如果有人不认同,那就跟我们打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