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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牛尔睡得正香,牛妈的一通电话就把他叫醒了。
原来杨莉菁一大早就又来了,已经在前厅等了牛尔两个多小时。牛尔看看表,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杨莉菁都没顾得上跟牛尔寒暄,就直接进入了正题。
原来她并非是找牛尔出庭,而是问问牛尔作为那个视频事件的当事人,有没有什么办法,挽救秦维民于水火。因为这次的官司,夷州长官府几乎就是输定了。
瀛洲方面律师提供的直接证据,就是牛尔和阿姿茉那段非常完整而清晰的视频。
即便他们对牛尔和水洛伊莎之间的事情缺乏实证,该承担的责任,人家也愿意承担,但长官府全盘否认牛尔的黑料,把苏尼嘉乐唱片的社长小林衡二等一众人都悉数收监审查,显然是严重缺乏法律依据。
瀛洲方面的律师直接就控告了长官府无视律法,滥用职权陷害普通公民的罪名。
牛尔不解。
长官府那些人,当初采取行动前后,就都没带脑子吗?
杨莉菁摇摇头。
以往类似这种事,瀛洲或者其他方面,从不会跟长官府这么较真。他们也知道,夷州方面根本就不会对小林衡二这帮人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但这一次,瀛洲是有备而来,而且与夷州其他某个有竞争力的在野团体达成了共识,并进行了联手。他们这次就是要利用这件事彻底扳倒秦维民。即便是最不理想的结果,也要在一年半后的换届选举中,让秦维民下台。
看着杨莉菁已经憔悴了很多的面孔,牛尔也只能无奈地苦笑。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别说夷州是司法独立,就是一党专政又如何。证据就在那明摆着,即便牛尔自己打死也不承认,是神州人不认识他,还是夷州哪个人不认识他……
除非。
想到除非,牛尔真的有点怀念另外那个世界了。
黑的也能给你整成白的。
大不了还能死无对证。
但牛尔很快就理解了杨丽菁。
杨莉菁也许并不是真的要让牛尔想什么办法。她只是在无路可走的绝望之际,想找个知情人说说话罢了。
因为一旦秦维民这届长官府倒台,也就树倒猢狲散,她也就成了绕树三匝无枝可栖的乌鹊一枚。
想到这一层,牛尔就干脆不再提这件事,转而就把杨莉菁带到了琴房,开始弹琴唱歌。把《存在》和《怒放的生命》以及那首《光明》亲自给杨莉菁唱了一遍。随后又把他昨晚发给陈雷的那几首歌也给杨莉菁唱了一遍。
几首歌唱过去,牛尔见杨莉菁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就开始给杨莉菁宽心。
“其实一个人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的……尤其你还身负多种技能……”
“其实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前途。只是觉得秦维民长官以及他的这届班子,确实是在为民众做实实在在的事。然后就是感觉,很可惜……”
想到第一次去夷州长官府的见闻,牛尔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没发生前,秦长官并没有想到他自己会出事。而是想到你才更有可能会遭遇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他甚至征求过我的意见,准备让我到你身边工作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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