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长生浑浑噩噩地走上甲板.
朔风从海上呼啸而过,夹杂着湿润的水汽灌入宇长生的胸腔,一路顺畅,从后门流出,引诱得伤口愈加疼痛。
四兽正在用望远镜望着远方,他似乎很快感觉到了宇长生正在半死不活地踩着抹布挪动,并且挪动到了自己的身边。
四兽扭过了头,粗犷的脸上还是那副色眯眯的表情。
“兄弟,你招惹谁不好,偏去招惹鹰叔,这不是找死嘛。”
“鹰叔?刚才那个家伙?”宇长生问。
“嗯,就是他。鹰叔是这艘船的副船长,别看他只有一只眼睛,但眼神却比老鹰还毒辣,所以我们都管他叫鹰叔!”四兽压低着声音说。
“哦……那你叫四兽……又是什么典故?”宇长生问道。
“嗐,他们都说我一顿吃得比四只野兽吃得还多,所以才管我叫四兽,我的真名字叫房匹!”四兽笑着回答。
“房匹……放屁?我还是叫你四兽吧,提这两字,我疼!”宇长生无奈道。
此时,桥楼上方的一个船舱上,鹰叔正注视着他们两个,沉声对宇长生说道:
“你小子就这么擦甲板的?是不是真的想去喂鲨鱼了!给我跪着擦,否则老子立刻宰了你!”
宇长生冷哼一声,刚想反驳,却立刻发现对方身上已经咒力四溢,显然也是个强悍的中咒者。
宇长生压抑着心头之火,自己现在身在海上,又不知道对方底细,也只得服软了。
宇长生犹豫片刻,无奈地趴在了地上,开始用满是怪味道的抹布开始擦甲板。
其实宇长生觉得水手们擦甲板是件极其没有意义的事,毕竟船是常年在海上漂泊的,随便一场狂风暴雨就将它洗涤,何必要擦?更何况这艘破船似乎已经不住几次狂风暴雨了。
不过,他自然只是想想而已。
鹰叔看了一会儿,没再多话,转身回到了桥楼上方的独立船舱之中。
冷风吹过,宇长生感觉腰有些发酸,就改成了蹲的姿势,抱怨道:
“可恶,还真是疼啊……”
“海上风大,我刚来的时候,也吹得脸很疼,习惯就好了。”四兽说。
“不,是屁股疼。”宇长生说。
四兽愣了,脸上表情似有愤怒,以为宇长生在骂自己。
“不是,是我屁股。”宇长生解释。
四兽瞪着宇长生。
“是我屁股疼。”
四兽还是瞪着宇长生。
“上面的伤口。”宇长生终于解释完了。
四兽不再说话。
宇长生也感到有些尴尬,特别是面对这个猥琐的壮汉时,他总会想起刚才那位小姐所说的话,自己的屁股疼,竟然跟他有关。
犹豫了片刻,宇长生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兄弟,我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屁股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四兽放下了望远镜,挠了挠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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