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大丫头了吧?”
“见着了。”
大丫头低着头吃着饭,没敢吱声。
二丫则是一边吃着饭一边好奇地听着,当然,也不插嘴。
陆志平冷哼道:“那不就得了,早不去晚不去了,见了大丫头就去,这不明摆着就是对大丫头有意思。”
陆嫂子一瞪:“那不更好?陈家兄弟那也是个好归宿,又不是什么坏人!”
“坏不坏的,你眼睛瞧得出来?”陆志平冷声道:“不去,别跟着掺和,等哪日我见了秦博阳,我也得劝劝他,少跟这些大户子弟来往,哪天被坑了都不晓得,二丫还没过他家的门呢!真要是出了事情,这面皮我不要了都得把亲事给悔了!”
毕竟是一家之主,陆志平都发话了,陆嫂子哪敢多嘴。
吃过了饭,陆嫂子就去了秦家一趟,把秦博阳给喊了出来。
当然肯定不能说不去,而是说当家的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
陆志平什么德行,秦博阳又不是不知道。
哪是什么身体不舒服,估摸着就是不想跟着一块去。
“亲家在家吧?”
“在家中休息呢!”
“行,我过去一趟,也是好些日子没见了,聊聊天。”
秦博阳立马动身就去了陆家一趟,见到了陆志平,人在床上侧躺着,有气无力地道了声:“亲家,这两日身体不舒服,不能陪你们一块去了,抱歉。”
秦博阳哭笑不得:“好了,亲家,莫要装了,哪有人身体不舒服还喝了酒的。”
“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性子呢?”
这一看在秦博阳跟前装不下去了,陆志平只好起了身:“那我就是不想去。”
“莫不是因为那陈家兄弟?”秦博阳忙道一声:“亲家,这陈家兄弟可不一样。”
“大户人家不一个德行?”陆志平没好气地说道:“你就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被人家收买了不是?”
“咱们两家吃的亏还少么?这青州哪个大户人家没坑过咱们?我那小酒坊都不知道赊了多少钱了!五年前的帐都还没清呢!”
“你那博阳棋社就更不用说了,一年到头才赚几个钱,以前那大院子都没了!”
陆志平越说越来气,立马就骂了句狗娘养的。
“别一棒子全给打死了。”秦博阳自然无法透露陈泽的身份,想了想又道:“对了,你那本家,陆夫子!”
“怎得了?”
“陆夫子那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的吧!”
“当然晓得,铁骨铮铮!多少权贵大户见了他现在都还怕的,现在青云学堂门口都不敢过。”
“陆夫子那见了陈家兄弟跟瞧见自家人似的,关系好的嘞!”
陆志平一听,顿时嗤之以鼻:“这怎可能?陆夫子此生最痛恨的就是权贵大户了!”
“说了你还不信,问问二丫不就晓得了。”
陆志平赶紧把二丫喊了过来。
“爹,公公。”
二丫赶紧问了好。
“二丫,你跟你爹说说,那陈叔和你们陆夫子关系好不好?”
“好的呀!”二丫忙道:“陈叔昨晚上都在夫子家留宿的,应是喝了一晚上的酒了,肯定相谈甚欢。”
陆志平一愣:“真假?你瞧见了?”
“何必瞧呢?用鼻子都闻得出来,陈叔今早一身的酒气,又是从后门进来的,那定然是跟夫子喝了酒的。”
“夫子平时很少喝酒的,也从来没耽误过学时,今早上起都没起来,那肯定是喝得不省人事了,关系肯定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