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君不喜欢这样的刘钰鹤,他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心动。
这是一件很可怕,也很让人失落的事情。
这不是自己的问题,是刘钰鹤的问题,他就是故意这样的。
事已至此,白彦君被噎得闭上嘴巴,生着闷气,却不再开口去自找罪受。哪怕他很想跟刘钰鹤说说话。
而刘钰鹤也不喜欢这种气氛,他放下杂志,缓慢地站起来身说着:“我回屋休息,白先生自便。”
被独自留在冷清的客厅里,白彦君瞥着一桌子的东西,想掀桌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
但是他不能,因为这不是他的桌子。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白彦君蹭进刘钰鹤的房间。随便看了几眼床上的人,发现他刻意睡在里面,把床沿的位置空出来。
白先生很不争气地治愈了一下,想着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但是心里有股气咽不下去,一向裸|睡的他,今天晚上和衣而眠……当然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半夜刘钰鹤起来起夜,迷糊地摸到身边有个人,他呢喃着:“白先生……”然后将额头抵在白彦君的胳膊上,又睡了过去。
可怜的白先生,浑身僵硬,一点都不敢动弹。
过了很久很久,他终于鼓起勇气,把手掌伸到刘钰鹤的肚子上,悄悄摸了一把。
但是这个点,孩子可能已经睡着了,并没有踢他的手掌,白先生不由有点失望。不过这点点失望在当爸爸的喜悦面前,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刘钰鹤再次被尿意憋醒来,他揉揉眼睛说着:“我想上洗手间……”
刚才他一动作,白彦君就迅速把手收了回来,闻言高冷地道:“我扶你。”
“嗯。”刘钰鹤点头应道,自己这样重的身子起夜,有人帮忙确实比较轻松。
“你每天晚上都要起来?”白彦君问道,他记得以前刘钰鹤晚上不起夜。
“显怀之后一天要上好几趟……”刘钰鹤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说着:“有一次睡前喝多了点水,那个晚上我起来了四五次,从此以后睡前就不敢再喝水了。”
医生说怀孕很辛苦。
白彦君压了压嘴角,扶着刘钰鹤的手掌越发有力又轻柔,同时感觉肩膀上的压力骤然增大。
他相当一个好爸爸,当然,也想当一个好的爱人。
但是对方不屑,那就算了,他白彦君又不是非刘钰鹤不可。
“好了,谢谢。”重新回到床上,缓慢地安置好自己,刘钰鹤长舒了一口气,对身边的男人说道。
白彦君冷着脸,想再次对刘钰鹤重申清楚,用不着说了那该死的谢谢,他是在照顾自己的宝宝。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越来越害怕刘钰鹤会生气。
话到嘴边又憋回去的结果就是,躺在刘钰鹤的身边睁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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