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董无不自得:“汝等不会真以为老夫那么天真单纯,整日只知吃喝玩乐逛大gai,弄什么炒茶、炒菜和报简,却连攸关生死存亡、最能有效提升士卒战斗力的军工,都不知提前筹备一下吧?”
典韦当时一脸震惊:难道,不是这样的么?……反正我自从跟了你,除了去毕圭苑吃喝玩乐泡大澡,真没见你来过这里。
老董也才幡然醒悟,明白假司马为啥看自己不对劲了:不错,创立这军工厂后,自己已将近两月没来,身体容貌在系统的改进下,有了些许的改变。
幸好也只是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假司马仅仅有点疑惑。否则,恐怕会下令击杀自己了!
蔡琰闻言,反应就比较奇怪,道:“叔父原来早已未雨绸缪?”
“那是自然。”
“可叔父当真算无遗策,料定那些外放的士人会反,为何当初还要将他们放出去?”
蔡琰不理解,真的不理解:这种事儿无论怎么看,没个七八十年的脑血栓,绝对干不出来。
“……”
老董想连夜买站票离开,走的时候还忍不住骂骂咧咧:那是我放的么?要是早穿来那么几天,能有这么多的事儿?
“那个,昭姬……咱还是聊聊,你为何主动追来吧。”
然后,蔡琰就不说话了。
随着马车愈加靠近山谷,耳中便传来热火朝天的嘈杂,中间还夹杂着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同时,温度似乎也上升了不少。
掀开车帘,蔡琰看到一队徒隶在士卒的监督下,推着一辆辆装着灰白色的残渣的车,进行着掩埋。残渣上还留有热气,似乎是某种燃料。
进入宅院下车,更是一片繁忙紧张的景象:一柄柄寒光闪亮的环首刀,正被工匠们仔细缠绕着麻绳和上油,完成最后一道工序。还有各种弓弩、矛戟、盔甲、还有一些她根本看不懂的器具。
啬夫们一个个如临大敌般在工坊内巡梭,眼睛死死盯着工匠们的每一个动作,任何一个可能导致机密泄露的动作,都会狠狠一鞭子下去。
这时代可没什么人权、平等之说,纵然老董来自一千八百年后,也不想因一时仁慈,导致出哪怕一丝的纰漏。
比起这个时代的残酷,他已给予这些徒隶最好的条件。且服满刑役或有突出贡献,还可选择离开或留下来晋升。
所以那些挨了抽的人也没脾气,抽与被抽者之间相处融洽,称得上剥削与被剥削的优良典范。
“太尉……”老董一下车,一名身穿袍服的中年人隔着老远便迎了上来,很欣喜谦恭的模样。
老董却有些不满意,蹙眉道:“该称呼老夫什么?”
典韦当时就惊了:这又不是毕圭苑,也逼着人家叫‘靓仔’?
没想到中年人愣了下后,恭身施礼道:“董事长,您可算来了,咱这军工厂的研发大有进展!”
“哦?……”老董这才满意起来,挥手道:“不慌,先看看老夫交代的三件套。”
说着看向典韦骑着的那匹凉州大马,道:“正好,试验品也带来了。”
中年人及身后的工匠循声望去,不由露出满意又自信的笑容:“董事长放心,我等已试验过了,保证把这匹大马弄得规规整整。”
凉州大马当时一惊,眼露惊恐:逃得了典韦的毒手,最终还是没躲掉你们的摧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中年人却不由分说,挥手便让几个徒隶上去。
将战马连拖带拽地拉入了后面的一处地方,隐约还能听到它害怕的嘶鸣,叫得挺凄惨,也不知究竟要对战马做些什么。
“主公……”战马的所有权当然在老董那里,但典韦好歹在人家背上骑了几天,虽然是白天骑不是晚上的那种,总归也骑出了感情:“您自己说的,一匹凉州大马价值至少两万钱,杀了未免怪可惜的……”
老董的嘴便不由抽了抽,白了他一眼道:“咋了,薅老夫之前五匹凉州大马时,咋不知道下手轻点儿?”
“你知道那五匹战马,如今在马厩中如何茶饭不思、状态颓靡么?”
“连它们之前喜欢的小母马,这会儿都不去搭理它们了……知道这给它们,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和精神创伤么?”
“那会儿不知道不心疼,这时反倒用情专一了……”
典韦握着大铁戟的手当时就硬了,目露杀气:我就说于心不忍地说了一句,你把我描述成啥始乱终弃的渣男了?
“咋滴,说你两句还不乐意,摸着大铁戟要干啥?”谁知,老董居然还不依不饶。
典韦当即大怒,猛地掣出大铁戟:“属下!……见那块磨刀石不错,正巧铁戟有些绣了,打算去磨磨。”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