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于夫罗一部已经聊完,下面让我们继续将目光放在张杨一部。说起这个张杨啊,奉先和文远就比较有发言权.
“稚叔,此番孟津之战,多谢汝用心出力了。”灰头土脸从于夫罗那里回来,袁绍又来到张杨营帐。
这处跟于夫罗无二,也需安抚。
好在张杨不同于粗野骄狂的匈奴人,见袁绍亲来后赶紧回礼。但仍眉头紧锁,神色看起来十分忧虑。
袁绍见状,蹙眉问道:“稚叔可是有话要讲?”
“将军,在下听闻....”张杨开口,神色不由更纠结,道:“供养我等的钱粮,乃是将军暗中授意王使君搜刮河内所得?”
“稚叔从何得知?”袁绍眉头一蹙,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此事休要多问,但请告知实情是否如此?”张杨的语气终于有了变化,说是在询问,却明显已确认此事为真。
现在特意问一下,无非想要袁绍个态度。
袁绍思忖片刻,叹息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大礼不辞小让。为讨董大计,汉室之复兴,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话是这么说,可张杨欲言又止,满脸的进退维谷,唉声叹气不已。
淳于琼不由冷哼一声,讥讽道:“打仗杀人,哪有不劫掠百姓的,何故如此惺惺作态!就算汝张稚叔在并州流荡时,不也劫掠过百姓?”
“休要胡言!”张杨闻言大怒,道:“某奉大将军之令回并州募兵,行至上党时被山贼所阻,不得不与之交战。”
“至于钱粮,乃是交战时同百姓黎庶借讨,击破山贼后某也将战利分与百姓,何谈劫掠一说!”
说着看向袁绍,神色悲愤:“至于归附将军,一来是闻听董贼倒行逆施、祸乱朝纲,二来便是不想沦为同山贼野寇,没料到
“妇人之仁!’
淳于琼最见不得这种优柔寡断之人,正要再度反口相讥。
袁绍却已大喝一声,叱道:“休要多言!....稚叔心怀百姓,顾念苍生,正乃我等所盼之日后,汝岂敢出言中伤!’
说着又向张杨一礼,承诺道:“稚叔放心,待某攻入洛阳斩杀祸国逆贼,必会十倍抚恤河内百姓。如有虚言,请天雷殛之!”
“将军?
没想到袁绍敢立此重誓,张杨一时也无话可说,只有低头拱手道:“唉,
希望如此吧
袁绍也没想到,对方得了如此重诺,反应竟如此平平。心头的怒火,不由又一下涌将上来,很想拧下对方的脑袋。
然而,他不能。
张杨、于夫罗不同于赵浮、程奂:那二人的士卒知要奉自己为讨董盟主,夺其兵权虽会让士卒不满,却不会哗变。
但这二人的兵马只认主将,一旦自己硬来,稍有不慎便可能酿成兵变。在董贼的虎视眈眈下,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连蒙带骗、忍气吞声。
於是再抬起頭時,脸上已是一副和煦温润的微笑,道:“稚叔且宽心,那日必不会很远
“如此说来,张稚叔倒不是渣女,反而像是被袁绍骗了的傻白甜?”
听闻张辽讲述了老乡兼同事的经历,老董气愤地一拍大腿:“袁贼着实可恶,骗了于夫罗的身子还不算,还要霸占稚叔纯良的美?”
张辽闻言就硬了,拳头硬了:太尉,这可是在军议,不是在综合娱乐场所毕圭苑,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你看这话一出口,奉先又兴奋了!
非但兴奋,他还骄傲了:“爸爸,张稚叔一事不难。”
“孩儿与文远同他素有交情,只需让穿山甲一封信送去,言明爸爸在洛阳的所作所为。他纵然不会弃暗投明,也会作壁上观。’
说完,还忍不住洋洋自得,道:“傻白甜就有这点,虽然活儿不怎么好,但比较容易骗,嘿嘿
“什么活儿?”游殷都傻了,忍不住问道。
“打仗的活儿啊....”呂布就很无辜的模样,反问道:“游主簿以为是什么活儿?”
“呃.咳咳。”功力不够,游殷当即败下阵来,无话可说。但对老董阵营无耻的风格有了深刻认知。
“这样看来,张稚叔那里也只能劝抚,做不了突破点。”
老董却有些不耐烦了,道:“老夫不是要把袁贼的女人....呃,兵马弄到自己这裡来,是需要突破点!’
“突破点,尔等懂么?”
众将顿时噤若寒蝉,忍不住看向荀攸,目光想是在问:监军,太尉(爸爸)如此暴躁,用不用再送回洛阳一趟?
好在荀攸却笑了,看着沙盘模拟图道:“太尉,莫要忘了袁绍还有一部。灰溜溜逃回河内的王匡,就是我等的突破点呐。”
“王匡,河内?
老董一愣,目光便悠悠看向一旁的司马懿,那张胖脸跟见了何太后一样:“懿儿,老夫记得你家就是河内的吧?’
“可,可以不是吗?
司马懿顿时有些慌,在这次不正经的军议中,生怕老董突然解锁了什么奇怪的爱好:前汉皇帝好男风,偏偏自己又生得如此娇嫩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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