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兵制,中郎将、将领多是战时统领,授命后可独领一军作战,但平日里能直接统兵的最高武职,是品秩比中郎将、将领低的校尉。
为啥会这样?
就是怕某个将领功高震主,朝廷无法制约——要不是东汉末朝廷**,控制力减弱,而董卓又远在塞外,是不可能趁机做大做强的。
“的确如此!”
吕布这才反应过来,随后又不解地看向老董,“若是这样,王允岂非连刺杀爸爸后的第一关都过不去?”
“不太可能。”
老董摇摇头,眉头越蹙越紧,“别以为王允只是那种躲在暗处耍阴谋的阴险文士,当年豫州黄巾贼起,他还曾广征意见,设计出周密的战术。”
“并且亲自披挂上阵,一举击溃黄巾军。”
“之后,他又同当时的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合兵,大获而胜,受降数十万黄巾起义军。”
“也就是说……”吕布有些明白了,道,“他不可能不懂兵事,还有很多计划没跟孩儿说,纯粹将孩儿当冤大头?”
老董无奈白了他一眼。
看着好大儿难过的样子,最终还是不忍安慰道:“回去多吃点核桃吧,就你这智商,也别想着跟那些花魁一样单飞了。”
“你看那些有点名气就飘了的花魁,失去卫玆的资助后,哪个不是瞬间跌落神坛,落了架的凤凰不如鸡?”
而且,历史上你单飞最后的成绩,就是……白门楼。
还是安安心心给老夫打工吧。
“行了,时间地点人物三要素都有,老夫也知该如何安排了。至于王允还有什么后手,到时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迟。”
不是他轻敌,而是拥有绝对的实力后,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是没必要的。相反,一动才会乱,一乱反倒会出错。
待两人离去,老董眼珠不由转了两轮,嘴角轻笑,“相国?……居宰辅之位,为百官之长,与丞相略同而位稍尊。”
“这职位果然还是来了……王允啊王允,汝可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咋就知道老夫最近想升官儿了呢?”
到了后天黄道吉日,老董好好打扮了一番,出门前拜见母亲。
董母颤巍巍地摩挲着老董双手,担忧地道:“吾近日肉颤心惊,恐非吉兆。”
“母亲,那都是封建迷信,咱不信这一套哈。”
老董自然不以为意,带着阿韦虎卫营及大批兵马陈列路上,前遮后拥、浩浩荡荡地向北宫进发。
路旁百姓早已闻此消息,自发摆上香案供台、鲜花美酒,在路上高呼‘万岁’。
一身金丝明光铠的董卓,见此不由豪情万丈。命马车大开车帘,向四周挥手致意,犹如一大朵黄菊花在路上绽开……
“一年前,老夫从并州踏上征途,开启入洛阳的命运转折,大汉秋海棠叶遂归于一统。”
“西凉铁骑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短短一年后,这里竟至于一变,而为老夫的葬身之地了吗?”
吕布和典韦对视一眼,随即又同时看向老董,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疯。
当然,也都懒得搭理他。
没有捧哏的,老董无奈只能自导自演,猛然一掣剑继续道:“无论怎么讲,此番入宫,是八万精锐对一个孤寡老头儿,优势在我!”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一歪。站在车上的老董重心不稳,当时一个屁股墩儿坐地上,狼狈不已:“不会这么邪门儿吧?”
“老夫就是个装个逼,难道还真会遭雷劈?”
马车匆忙下车检查,发现是一车轮折了。老董无奈下车乘马,又行不到百步,那凉州大马竟忽然咆哮嘶喊,掣断辔头。
老董有点慌了,问身后的李肃道:“车折轮,马断辔,其兆若何?”
李肃抱拳:“乃太尉应绍高升,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之兆也。”
老董就奇怪地看向李肃:“老夫读书少,汝可不要骗老夫……”
话音方落,忽然狂风骤起,昏雾蔽天。老董又问道:“此何祥也?”
李肃脑门儿冷汗都下来了,道:“此,此乃主公登相国之位,必有红光紫雾,以壮天威耳。”
“嗯……”老董点头,道,“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流星,烫不伤被冷藏一颗死心。老夫苦苦追寻,可不想茫茫然失去相国之位……”
李肃当时有些傻,完全接不住话茬儿:大汉相国之位交给他?……这何愁社稷,不早日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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