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喈!”谁知老董突然大怒,道:“是你说的老夫尚未同琰儿完婚,那老夫便是当朝相国!”
蔡邕一下不吭声了,被老董拦在半空的手,也没了力道。
老董才又笑呵呵救下蔡婉,又故意道:“伯喈啊……老夫北征前命你编纂经论通义,并搜罗历代名著典籍刊印天下,作为随后科举的教材。”
“如今油墨雕版都已研究出来,教材怎至今还不见影子?”
“对,怎如今还没个影子?”躲在老董身后的蔡婉,还气呼呼地出来帮腔。
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模样,蔡邕简直要气死。可稍有动作,便听老董发出一声鼻音儿:“嗯?……”
“相国,修史才乃国之文业根基……”无奈的蔡邕,只能开口解释。
话刚说一半儿,老董又一哼,脑袋四十五度角一台:“那你是在教老夫做事喽?”
“卑职不敢。”
出门儿看到这一幕的蔡琰,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最后将两者优化结合,直接被气笑了:“熹平四年,时任议郎的父亲有感经籍距圣人著述的时间久远,文字错误多,被俗儒牵强附会,贻误学子。”
“便与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驯、韩说、太史令单飏等人奏请正定《六经》的文字。”
说着走向老董,当着老董的面拧了一下妹妹的脸后,才继续道:“先帝批准后,父亲以隶书将《书》、《诗》、《礼》、《易》、《春秋》和《公羊传》、《论语》儒家七经写在碑上,便是熹平,已是天下最正统权威的经书通义。”
这事儿老董知道么?
他当然知道,甚至雕版也早已刻好了。
他就是在欺负蔡邕。
就算说出这事儿,他也能再说出经书太少、不够丰富等诸多借口。
但这话由蔡琰说出来,老董自然老实闭嘴。
哪怕蔡婉可怜巴巴地抱着他的大腿,让他管管自家的凶婆娘,他也假装当没看到。
甚至带蔡琰上车离去时,还能听到蔡婉悲伤叹息:“夫纲不振,如何振天下?……姐夫你变了,自从与阿姐订婚后,就不爱我了。”
于是,马车离开时便伴随了老父亲的痛惜喝骂,以及可怜萌娃的放声大哭……
……
这次两人没有去市场上逛,毕竟如今洛阳繁华胜去年数倍,且老董在民间的声望也水涨船高,再露面的话说不定还会引发治安问题。
尤其最近两人订了婚,女儿家脸皮薄。
万一集市上有人恭祝‘早生贵子’啥的,蔡琰恐怕就不会在车里,而是会躲到车底……
所以两人一路出了开阳门,去了洛阳南面的洛水河畔。
恰好天气也不错,虽说免不了有些热,但寻了处河滩有阴凉的大树,再铺上凉席摆上瓜果点心,野餐的感觉一下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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