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的神情依旧迷茫,但看老董随后都打起了呼噜,也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只是到门口时,又听老董呓语:“记得关门儿......”
赵云轻轻关上房门,但很快又被人推开了,典韦瓮声瓮气地道:“主公不同子龙解释清楚,难道不怕他心存芥蒂么?”
老董当即怒了:“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需要解释啊!......过来,躺老夫身边儿来,一块儿睡!”
典韦闻言,非但一点都不害羞,反而憨厚高兴地笑了:“这样最好,省得我在外边儿熬一夜了。”
......
第二日一早,老董将腿从典韦身上挪开,神情有些迷茫:自己如此放浪,是回归自我了呢,还是堕落了?
但想着今日张燕应该会主动现身了,他便开始准备洗漱:“来人。”
没想到来人不是半月来的仆役,而是卑弥呼。
老董下意识地捂胸防备,惊愕道:“你怎么又来了?”
卑弥呼的惊愕,一点都不他小。看着床上的典韦,一脸的不敢置信:“相,相国原来真的......”
“真什么真!”老董懒得同她解释,再度道:“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老夫不是已将你调入绣衣使,负责各地教坊司的情报收集分析工作,不让你当贴身婢女了么?”
“当绣衣使,也不妨碍奴婢伺候相国。”
此时典韦也被吵醒,见到卑弥呼后还笑了一下,让她冷静了不少,甚至还有恃无恐地道:“更何况此番奴婢前来,是奉了相国夫人的命令。”
“相国夫人?”老董一愣,问道:“琰儿?”
“不错。”
“她吃错药了?”
“这奴婢不知。”说着,卑弥呼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老董道:“不信的话,相国可以自己看。”
老董展开,果然是熟悉的字迹。
上面也没具体说原因,只是说怕男人心粗、毛手毛脚,伺候不好老董,便将卑弥呼派了过来。
然后......
老董便不得不承认,倭国女人伺候男人真的很有一套,真是能从脚趾伺候到牙齿,给人帝皇级的享受。
净面擦脸这些不说了,就连刷牙都不用动手。并且一个眼神儿、一个微表情,卑弥呼就能知道自己是想漱口,还是不耐烦了。
洗漱完毕、用过早餐,他不免还要体直口嫌一番:“既然是夫人让你留的,待在老夫身边也可以,但绣衣使的工作也不能落下了。”
“等回到洛阳,老夫再问问夫人究竟怎么回事儿......”
“喏。”卑弥呼静静施礼,笑盈盈看着老董离去。
典韦临走前,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有预感,很快就算老董再出差,自己恐怕也睡不到相国的旁边了。
没想到此时,卑弥呼竟然还问了一句:“昨晚挨着相国睡,感觉如何?”
典韦回味无穷,道:“可香可美了。”
......
等到了大堂,果然发现张大目已在等候,随即便道:“相国,张帅已有回复......”
老董忍不住都笑了:“黑山距离此地三百余里,你就算骑着老夫的大宛宝马,日夜不停至少也需三日。”
说着,直接看向张燕道:“燕子啊,别装了,有啥话咱俩直接说吧。”
张燕连愣都没愣,似乎也知道老董知道了他的身份,坦然上前行礼道:“相国果然好眼力。”
“哪里......”老董谦虚摆手,道:“大目兄弟虽风采高雅,非同一般;但老夫昨日便感觉,燕子你才是个真英雄。”
“你以为你躲在护卫中,老夫就找不到你了么?”
“没有用的,像你这么出众的男人,无论躲到哪里都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亮的星明,亮的耀目。”
“你那凌厉的眼神,唏嘘的胡喳子,无法掩藏的气质,都早已出卖了你的真实身份。老夫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呃,不是普通人!”
好悬,差点串台词儿,接着再来一招大威天龙了。
可他这里及时刹住了车,张燕脸上原本的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却瞬间凝固。
显然他是位耿直的汉子,不懂得商业互吹,更不会如老董这样......满嘴跑火车,夸人跟骂人一样。
憋了半天,嘴角才抽了抽,道:“相国,在下昨夜仔细想了想,若想让在下替你平定黑山贼寇,还需有些条件。”
“哦?......”老董还是笑,大方道:“不妨说来听听?”